东九爷一声惨叫贯彻了整个狭隘的地方,旁边搬运的汉子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麻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你是谁?”张喻之半倚在窗柩旁,长剑上的鲜血汇成细流融入地面。“是谁重要么?能取你命便已足够。”眼前白光闪过,一颗人头咕噜咕噜在脚旁打着转。“你…你杀人了…!”从未见过如此场面,阿圆吓得口齿都开始不清。“流寇贼首杀了又何妨?”想到贼首二字,阿圆不禁往后缩了缩脚,真正的贼首还在这里。“近况如何?”二人虽短暂相伴过几日,倒还不至于如此熟稔。阿圆想到他的手起刀落,便只想赶紧开溜:“我这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一步。”“等等…”还未待到她行至门口,便见他捡起地上的书信递给她:“你的东西掉了。”阿圆看都没看他手中的纸,推开大门拔腿便冲了出去:“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眼看着她一步步跑远,身旁的侍卫垂首问道:“大人,明明她很可疑,为何放她走?”“若是她,终究还会回来。”阿圆一路上都没歇,一直狂奔进了房间,端起水壶就往喉咙灌。“见到老熟人的感觉怎么样?”只见圣主躺在贵妃塌上,手持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你怎么进了我房间?”“这个楼里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怎么?事情没办成,还敢质问你的主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货是他的,所以让我去偷。”“这脑子还不算太笨,若不是你还有点用,何必留你至今?”“我与他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相熟。”不过萍水相逢,哪有什么情谊。“青梅竹马,相依相伴,怎会不熟?不然又怎会放你毫发无损的回来?”“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阿圆握着壶柄的手指阵阵发紧。“有时候不知道说你笨好,还是说你聪明好,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到吗?张喻之便是赵慎,赵慎便是他,如今我告知你了,心心念念找的人就在眼前,你可欢喜?”“若你被人戏耍一路,你可高兴?”“你能如此想再好不过,只要你能从他手上将药材运出来,我就解了你的蛊。从此以后,放你自由,如何?”阿圆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紧咬下唇,目光在屋内跳跃的烛光中闪烁不定,最终化作一抹决绝。“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信守承诺。”圣主轻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与算计,“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张喻之此人狡猾多智,你需得小心行事。”言罢,他轻挥折扇,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之中,徒留一室寂静与阿圆沉重的呼吸。次日清晨,阿圆换上了一身艳丽的衣裙,带着几分忐忑与怒气,去了西街亭花苑。一想到他对她的隐瞒,她还真想拿斧头劈了他。不过这些只是想而已,她与他自小到大的情谊不是外人三言两语可以挑拨的。青色的石墙下攀附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五颜六色甚是好看。阿圆抬手敲了敲门,仿佛知道会有人来一样,朱门应声从门内打开。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童探出头来,见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跟着请她入内。穿过曲折的回廊,秀美的假山,涓涓流淌的细流,阿圆被带至书房前。书房内,张喻之正执着笔身勾画着什么,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度。“今日为何来了这里?”他抬头,目光温和却深邃。阿圆强作镇定,福了福身,“您觉得呢?”“此话何意?”他放下笔,凝视着她。“你想瞒我至几时?赵慎?你这一路看我像个傻子一般,是不是觉得甚是好笑?”张喻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知晓了?”阿圆心中一紧道:“若是我一直不知,你是不是便一直不说。”张喻之凝视她片刻,缓缓开口:“有些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哪里来的不得已?”“如今世道艰难,你就留在此处。”他未曾回答她的话,抬手便让婢女将她领出了屋门。“主子,你为何不解释?”一旁的近侍替他换了一张新的宣纸。“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未见的时候想见,如今见到的时候又觉得他似乎遥坐在云端,离自己越来越远。身体没来由一阵轻颤,有什么东西在肌肤下不停的挪动,阿圆掀开袖子,只见蛊虫在身体内一直爬行。门外有或轻或重的哨音,时断时续,听不真切。阿圆吧嗒一声关上了窗柩,将恼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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