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中取出玄武鱼符,递给贾攸:"你收好,此物是关键。本宫要守在宫里,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本宫身上。你暗中将鱼符交给瑾儿,他是小辈,不容易引人注意,让他小心堤防。若遇意外,随机应变,调动北衙禁军护卫新君。"贾攸接过鱼符,感觉重若千钧。他知道,这小小的鱼符代表着的,可能是足以颠覆朝局的关键。"母亲打算襄宁长公主眯起眼睛:"等。等顺王先出招。如果他不生事,那等雍王继位,地位稳固后将鱼符交给新君。如果他谋反"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贾攸突然明白了母机,而是一场精心设后,实则留了后手,确保无论局势如何变化,都能完成隆兴帝的嘱托,"儿子明白了。"他将鱼符贴身收好,"府里已经按您的安排开始准备了。"襄宁长公住,从现在开始,明面上我们不管其他,只一心一意为皇兄守灵。这场戏,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陛下驾到——"眼神,随即贾攸退后两步,跪倒在地,而襄宁长公主则拿起帕子,瞬间泪如雨下。当雍王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姑母悲痛欲绝,表兄恭敬跪迎。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姑母,表兄,请起。"雍王的声音温和而威严,"朕来是告诉姑母,明日大殓,请姑母主持。您是父皇最亲近的人,这仪式非您不可。"襄宁长公主拭泪谢恩,心中赞叹连连。让她主持丧仪,既是抬高她的地位,也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将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这位新君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但她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策,本就打算以自己为饵,这般也算错打错着。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输谁赢,还未可知。隆兴五十三年三月,春寒料峭。皇城上空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坠落下来。宫墙内外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隆兴帝驾崩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震动了整个大乾王朝。襄宁长公主跪在灵前,已经六个时辰未曾移动。她的身躯挺得笔直,仿佛一柄入鞘的宝剑,唯有眼角细密的皱纹和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疲惫。作为先帝唯一的胞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仅仅是一场国丧,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姑母,您该歇息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襄宁长公主缓缓抬头,对上新帝——曾经的雍王——忧虑的目光。这位四皇子身着素服,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哀戚,却已经隐隐有了帝王威仪。"陛下不必挂念本宫。"襄宁长公主声音沙哑,"皇兄待本宫极好,这最后一程,本宫定要陪他走完。"雍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伸手虚扶,语气却不容拒绝:"太医说姑母气血两亏,若再强撑,恐有不测。朕已命人在偏殿准备了软榻,请姑母暂歇片刻。"襄宁长公主的目光在年轻帝王脸上停留了一瞬,终于缓缓点头。当她试图站起时,双腿却已麻木得不听使唤,眼前一阵发黑。"姑母!"雍王的惊呼声中,襄宁长公主身子一歪,幸而被及时赶来的女官扶住。这一幕落在灵堂内众多宗室和朝臣眼中,引发一阵低语。"襄宁长公主殿下对先帝情深义重啊""听说宁国公府这次""嘘,慎言"细碎的议论如同暗流,在肃穆的灵堂表面下涌动。宁国公府的正院内,嘉悦郡主正为入宫守灵做最后准备。铜镜中的妇人大约四十多岁,眉目如画却透着坚毅。侍女为她取下所有珠翠,只留下一支素银簪子挽住发髻。"母亲,车马已备妥了。"端华郡主站在门边轻声禀报。这位世子夫人年方二十七,眉目间既有少女的灵动,又有少妇的沉稳。她手中捧着一条素白披风,边缘绣着暗纹的宁国公府家徽。嘉悦郡主点点头:"宫中情况如何?""祖母她老人家年迈,晕倒在灵前,陛下请了太医诊脉,说是悲伤过度,气血两亏,需要修养,不能再劳神了。"端华郡主声音压低,"宫里传话说,陛下特意嘱咐将我们家安排在灵堂前排。"嘉悦整理衣袖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个看似荣耀的安排实则暗藏玄机——前排意味着更多眼睛的注视,任何细微差错都会被放大。"告诉府中女眷,今日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嘉悦郡主的声音平静如水,"尤其是几个小的,嫁入府中不久,让她们跟紧自家婆母,不得擅自行动。"当宁国公府的车驾抵达宫门时,已有不少诰命夫人的马车停在广场上。嘉悦郡主刚下马车,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她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地走在最前,身后跟着端华郡主和府上其余女眷,一行人如同雪白的雁阵,安静而整齐地穿过重重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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