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意识到自己身在夜晚的原野,荒凉而孤寂,空中的星宿离自己很近,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戴月的手中握着一把木剑,她试着参照星宿走动,四周却没有任何变化。忽然乌云遮住了星光,刮起劲风,戴月下意识地想趴在地上躲避,而风似有意识般指引着戴月身体的动向。挥舞间,木剑猛然向一个方向劈出剑气,戴月怔愣了一瞬,随即把之前的所有动作牢牢记住。剑气出现后,那股操纵戴月肢体的力量消失了,戴月一时不查,摔了个四仰八叉。她随即从幻境中清醒,藏经阁内已点了烛。一低头,她发现怀中的“劈星剑法”四个字已然凭空消失。戴月飞速站起来把书放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剑气是剑意的载体,她之前在金丹期才勉强算是练出了剑气,现在连筑基都没到,使出剑气简直惊世骇俗。这《劈星剑法》到底什么来头?明日就要正式进学,她也不再折腾,回了住处。只是没想到前几日教训颜少爷那一出被人谬传,一路上居然有好些人能叫出她的名字。剑、术、符、丹、器这几门,全部合格堪堪比十四分高一分。戴月拜在鸿元五剑之一的甘于卮门下,日夜练剑,不畏寒暑,虽不是顶尖剑道天才,在勤之一字上却没有半分亏欠。若能在剑这一门上拿到满分五分,其余的九分分摊给剩下四门会省力很多。前一百年活得太混沌,只顾追求剑道忽略了其他,导致实力不够均衡,促成“英年早逝”的结局。符箓、丹药比较好创收,而且能增强战斗的续航能力,戴月把这两门放在重要的位置。术法和炼器,前者是战斗的手段之一,放置在次要位置;后者对于一个剑修来说并不太重要。她拿定主意,往演武场走去。戴月领到了剑,这剑制式统一,称作归一弟子剑。自受伤后许久没握剑了,手碰到剑柄就有股及其熟悉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头顶,戴月不禁微微战栗起来。台下已经坐了一大片人,虽不及第一天宣讲时多,也来了一大半。容岚又着红衣,看上去特别扎眼。戴月看容岚盯着自己,默默过去坐在她旁边。这次来了四个内门弟子和一个老者,那老者半阖着眼,背着手站在最后。戴月见那老者腰带纹饰由藏青色织成,认出这是长老的标识。容岚脸色古怪地看着戴月:“你最近是不是又碰到什么好事了?”得知容岚金手指的戴月也不慌,见台上人要发话了便自觉地闭了嘴。“师弟师妹们,你们手中的玉简若是发出青光,就请留在演武场,其余人跟我们出去。”话音刚落,戴月手中的玉简就发出了青光。最后场上除了台上的长老就只剩下五人。长老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敝姓厉,是诸位剑法的考核官。既然能留在场上,说明有几分用剑的本事。打吧,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戴月这才打量起在场的几个人,第一眼是隔壁的少年,剑柄的镇邪玉引人侧目。他骨节分明的手搭于其上,黑沉的眼睛空茫冷寂,漫不经心却危险十足。同列还有肌肉虬结如黑塔一般的男子,看着就很不好惹。再就是眉目温润端方,身体矜贵清瘦,像书生的少年。他时不时咳一声,看着身体不太好。站在最后的是个身着锦衣的男子,眼珠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书生弄了抓阄的签,锦衣男一马当先,结果抽到了高壮男。他脸色一变,又不好发作,只得提剑上前。开始了,这两人各有优势,高壮男力量颇大,一剑劈过去,锦衣男的手都震了震,险些拿不稳剑。不过锦衣男也不是草包,重剑不硬接,手腕一斜便卸了大半的力,脚下加速走快攻。戴月见那书生咳得厉害,让出了演武台前可以坐的干净地方,“兄弟你没事吧?”书生也不推辞,坐下道谢,“感激不尽,在下蔺怀瑾,顽疾而已,并无大碍。”场中战况逐渐胶着,二人对峙数息后又缠斗在一起,戴月隐隐觉得锦衣男虽然看着形势大好,但是却要输了,这时蔺怀瑾问她:“岳兄,你觉得谁能胜出。”“……”戴月一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便说,“高壮吧。”蔺怀瑾笑了,不知是因为这奇葩的称呼还是什么,“英雄所见略同。”此时场中已至胜负手!只看锦衣男身形灵活地抽身一刺,背后袭击,仿佛大局已定。他咧开嘴,自以为胜券在握。只可惜高壮男反手一挑,他还没反应过来,弟子剑已远远地飞出去了。“屠仁胜。”长老道。第二场是镇邪玉剑柄的少年对战蔺怀瑾,戴月皱眉问他:“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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