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她把她的手按在脸上◎小时候,她总是去看雪灵鸟。笼饰华美,灵鸟浑白一色,尾羽上还有莹莹幽光,挂在昏暗的城主府像是夤夜中的灯。这些灯苍白柔弱引人爱怜,可她每次见都觉得悲伤。“……这弓法虽然强悍,但有许多问题,断不可冒进。你真要参悟下一层吗?”姬灭问姜濯筠。姜濯筠有些后悔,她确实是太激进了。如果当时听劝,现在也不会这样陷在一个奇异的地方。这里似乎是长垣城某个人的识海,路过的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从未听说的。而且,她似乎有眼疾,看所有的物什都蒙上了一层浓雾。“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人扶住她,声音十分耳熟,但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那个面目模糊的人举起手里的笼子,“我从女嬴那里薅来的,看你以前经常盯着这玩意,应该是喜欢?”长垣城有人敢这么叫老祖宗吗……?姜濯筠微微惊诧了一下,难道这是个外人?不过她倒是能看清灵鸟,它发光的尾羽就像浓雾中的火把,让人生出几分安全感。那人见她木木的,又搀了她一把,“怎么不说话,又累了吗?”“谢谢……”姜濯筠斟酌着说。“就这么喜欢破鸟,都舍得跟我说谢谢了?”姜濯筠微微侧目,怎么还和一只灵鸟吃上醋了,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上次我送你护体剑气的时候,你可是什么话都没跟我说,”那人突然闹了起来,“你知道这有多难练吗?算了,只要你有危险,召出它来,它就能替你斩一切邪祟。”“不论我活着还是死去,不论在哪一个时空,它都会替我保护你,用我的灵魂发誓。”这话一出,姜濯筠居然真的能想起召唤剑气的口诀。鬼使神差地,她还想试试。于是她模仿戴月平时驱使剑气的模样,默念口诀的同时手在虚空中一指。一开始无事发生,并没有她想象中天崩地裂的大场面。直到她听到空气中细微的响动,就像蛋壳破裂的声音。直到她听到那人叹了一口气,“是吗?你现在遇到危险了啊。”最后,这个模糊的识海困境就像被击碎的瓷碗,满布裂纹,最终“咣当”一声爆裂开来。她原本以为,这是他人的故事,与己无关。可是即将抽离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回头望了望那个人。那人和先前一样,抱着鸟笼站在原地。她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往后看,那人都会站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她。似乎是发现自己在看她,那人举起手朝她挥了挥。在这极短的一瞬间,姜濯筠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陌生的痛苦和悔恨几乎要淹没她。可是一次心跳后,所有的情绪都消弭无踪,短暂得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回过神来,她仍然站在靶场中央,不过天色已然擦黑,空中又开始飘落雪花。又下雪了,地上已经薄薄铺了一层雪皮。姜濯筠抬头看天,黑沉的天幕中,白雪簌簌落下,又轻又缓,像是无数微小的美梦。她手上的玉韘微微亮起,仿佛有什么在玉韘中流淌着。她抬手看去,那些亮光在剑气勾勒成的竹叶形状中欢快地跑了一个小周天,亮光与沟槽圆融一体颇为相合。她怔愣了半晌,往身后一看,偌大的靶场只剩下她和靶场另一头的一个人。她突然很急迫,思绪还没反应过来,脚就已经开始跑——她要奔向那个人。她越跑越快,月白裙摆在空中绽开,像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夜昙。戴月赶到靶场的时候也很着急,她一出黑楼就听姬灭说姜濯筠状态很不对。她到的时候,现场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巨大一片靶场上全是弓弦和箭雨留下的痕迹,几丈深的弓弦印如巨蟒虬结,失控的恐怖冰箭四处流窜,再不出手控制怕是城主府的一切都要被轰成齑粉。给靶场这么大一片地方紧急设成禁灵区至少要花两个时辰,高阶护卫各个如临大敌,还有在作业中些负伤了的……结果禁灵区开启,护卫撤走,适时的雪一下,那些痕迹反而被盖得一干二净。姜濯筠停在戴月身前几米,看上去又有些拘谨了。戴月先前光顾着着急,其实心里还没做好面对姜濯筠的准备。姜濯筠这一停,戴月也有点扭捏起来。到底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一个在之前轮回中自己强娶的“夫人”……姜濯筠许多年没这样跑过,冷气灌进肺腑中呛得她咳嗽起来。戴月下意识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两个人却同时愣住了。“怎么突然设起禁灵区了。”稍微冷静了一下,姜濯筠搓着通红的手,这才注意到几个禁灵石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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