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儿!”文慎起身跨过他,从帐中离开,赵铁柱只觉得一阵香风袭过,帐中到处都是那股甜骚味儿。文慎没搭理他,而是独自去了人少的一处雪涧洗澡。他走得很慢,却还是好几次差点摔倒,路上石头太多了,还都是黑乎乎的,他看不清。雪涧里有多少人,他也看不清。他只是凭直觉缓步走到一颗树下,先是安静地呆了会儿,问了句:“有人吗?”没人回应他。过了会儿,他又问:“有没有人?”如此几次反复之后,他才终于解开衣带,脱下灰扑扑的军装外袍和贴身的里衣,叠好放在岸边,穿着亵裤慢慢下水。他清瘦了许多,玉润白皙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泛红发痒的小点,肚子平坦,腿根也细了两圈,亵裤在水中才扯下来,露出最可怜受罪的地方。连日策马疾行将腿心肿烂的伤口磨得看不见几处好肉,血是止住了,可伤并没有养好,只是青青紫紫地淤肿着,一碰就疼得厉害。他散下长发,仰头看着模糊的星空,难得长长地喘了口气。教训“撲通。”一粒石子落水的声音。文慎警惕地竖着耳朵,十分仔细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岸邊退去。“撲通。”小石子激起的水花溅到文慎雪白的侧腰,文慎飞快捞起石子反手往后一掷,石子的破空声却兀地一闷,像是被人稳稳接在掌心。水面微微晃动,文慎确信不远处有人,但具体没有办法断定方位,只能重新穿上濕淋淋的亵裤沉默地后退。但那人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水浪激荡,文慎眼前骤然一黑,玄色发帶勒紧濕漉漉的睫毛。文慎浑身寒毛倒竖,未及思索,五指成爪反手扣向身后之人的咽喉,却抓了个空。一双糙热的大手剥开乌黑浓密的长发,露出玉润湿滑的香肩。文慎一手去扯眼前的玄色发帶,一手抓起岸邊卵石,听风辨位朝身后掷去,转身时不觉间露出身前大片雪腻泛红的春色,湿发甩出晶莹的水珠。那脏手在他胸前的小痣上重重地摁了两下,仿佛极力压抑着某种暴戾、粗野和怒火,文慎被摁得难受,恨不得杀了身前这罔顾军纪、寻衅滋事的登徒子。他的双腿在水下绷出凌厉的弧度,像林间被逼急了的小鹿一样,蓄积力量反扑回去,只见那雪白的右腰一拧,右腿便如铁鞭般扫过,其力道之恐怖,竟足以在水中劈开一道肉眼可见的涡流。可这登徒子却似乎非常了解他的招式,在他扫腿劈人前就短暂地松开了摁在他肩上和心口的手,文慎立刻拽下拦在眼前的发帶,还没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却被一道巨力翻过去压在岸边,浑身陷在松软的草泥地里。他挣扎着曲肘后击,却被那人就势扣住手腕反剪在身后。“滚开!”那人不说话,也不滚。文慎使了十足的力气都没有办法从他手里挣脱,那人一手就能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咬住发带配合另一只手重新蒙住他的双眼,文慎心一横,干脆往后仰倒在他怀里,身后炙热精悍的身躯猛地愣了一下,但下一瞬,便皱着眉剧痛难忍地发出一声闷哼。文慎下口极其凶狠,就是冲着一口咬死他才直接咬到了脖頸处,可听见那声闷哼,又觉得萬分熟悉,不由得松了松口。可还没等他回忆起那股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时,他的处境就已经變得非常危险,他的下颌被人生生捏开,被迫和一个根本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吻在一起,浓重的血腥味模糊了所有的感官,文慎只觉得恶心、耻辱……以及将心口烧得越来越痛的药瘾和怒火。方才使出那样凌厉招式的双腿如今被恶意地分开,文慎浑身的血似乎都被这雪涧冻得发冷,他眼睛本来就不好,被这样一遮,好像整个人堕入了无边的地府,哪怕药瘾已经将他的头脑折磨得不太清醒,身上各处却依然绷得死紧,不愿意为别人打开。然而青紫交加的嫩伤还是逃不开被磨挤的命运。强迫嵌合的那一刻,萬籁俱寂。文慎死死地咬住岸边一棵可怜的小草,下唇被咬得丝丝渗血,胸膛剧烈地起伏,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将身后这孽畜碎尸万段、烹炸煎煮后喂给野狗!他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把伤口裹紧的这恶心的巨物剁了踩烂!文慎闭上眼,不让自己屈辱的眼淚顺着臉颊流淌下来,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去想过往二十年里和哥哥一同度过的时光,哥哥的笑容,哥哥的不悦,哥哥的唠叨,哥哥的缄默,哥哥沉黑的眼睛,哥哥溫柔的爱抚……越是在这时候想起哥哥,就越是蚀骨钻心般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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