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谭殊把手里的几样化学物质混到一起,眼见着烧杯里的液体再次绚烂起来,不自觉弯了弯眼,“用不着了,就没买了。”“劝您不要这么任性。”电话那头实在是无奈得不行了,长吁短叹地说,“您要不抽个时间,上我这儿来检查检查,您自己说了不算。”“我也是医生,怎么会不算。”谭殊被他逗笑了,“况且我……”他听到什么动静,脸色忽然一变。“谭先生,医者不自医,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好几遍了,退一万步来说,您跟我是一个专业吗?我也……”话音未落,谭殊快速说:“下次聊。”“谭先生,我还没……”电话被挂断,谭殊来不及管那一桌子的纸跟试管液体,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玄关处,摸着门锁反锁。做完这一切后,他原路返回,把杯子里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但只收到一半,门就被人敲响了。谭殊生怕对方听出动静,僵住了。偏偏对方很有耐心,敲门的规律也很有礼貌,三顿一停,非常有本人个性。谭殊皱了皱眉,刚想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准备装死,门外却传来平静的声音:“——别装了,我听到你反锁的声音了。谭殊,我们聊聊。”谭殊:“……”钟栩说:“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明天一早的机票?准备去哪儿?”“……”谭殊脸色变幻莫测,打定主意闭口不言,可钟栩的下半句话,却彻底让他破了防线。钟栩说:“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找钟崖问清楚后,把你抓出来?”“噶哒”一声,门在夜色里打开,露出谭殊的脸。“恭喜你,你跳过了一个步骤。”钟栩面无表情地朝他甩了甩手中银光闪闪的手铐,以难以反应的速度拷在谭殊的手腕上,顶着对方惊疑不定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往里走,顺脚把门“嘭——”一下踹上了。“钟栩,等……”谭殊一个踉跄,在摔倒在地的最后一秒,被一只灼热的大掌从拷住的手腕,穿过腰腹,一把捞过,另一头,牢牢制在床沿。“曾经的天才,现在居然连个普通的手铐也挣脱不开。”钟栩无视对方脸色微变,半蹲下平视谭殊,静静地说,“谭殊,耍我好玩吗?”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里虽然漆黑,蕴含的心绪却不宁,像个巨大的漩涡,足以把人溺毙。谭殊被迫看着他,从冷硬的眉眼里,窥见此人情绪已经濒临边缘,再从强装镇定的表皮下,候到细微的破绽。谭殊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钟栩曾经在不知悔改的犯人脸上,也看到过同样压抑而疯狂的笑意,得逞?嘲弄?幸灾乐祸?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值得你开心成这样。“……”钟栩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压低的眉眼中的情绪渐渐平息,趋近于深不见底的湖水般毫无波澜,他轻声说,“看来你还挺满意的啊。”这人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仍不饶人,钟栩本以为他会为了挑衅而出言讽刺两句,无论是站在哪边的立场,总之只要能让对方心里不痛快,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了。可谭殊偏偏什么都没说,他看着钟栩,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眉眼里什么情绪都没了。…………“你不应该去学医,应该进科班。”钟栩捏紧他的手腕,力道并不轻松,“因为你的演技太拙劣了。”谭殊瞳孔动了动。“你故意接近监管局,利用许苗,利用许恒,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一步一个脚印留在我的背后,再大张旗鼓地宣告着‘我就是凶手’,恨不得自己把这顶黑锅举起来背着,背一辈子。”钟栩说,“沈裕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你替他找死。”“装哑巴是没用的,我说过了,你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钟栩说,“监听器是你留的吧,故意留下行踪痕迹也是你故意而为之的。谭殊,你护着他,沈裕却连你的死活都不顾,你要为了这种人,跟我作对吗?”谭殊重新笑了,稍微动了动手腕,发觉自己真的如钟栩而言,连一个手铐都挣脱不开,就这么向现实妥协了。“‘灯下黑’啊钟栩。”谭殊低声说,“还是说你真的要跟我谈情说爱,要为我脱罪?”钟栩蓦地抓住他的衣领,锋利的眉眼逼近他,手铐跟床头碰撞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年轻的alpha死死盯着他,却没办法穿透对方的面具的分毫。他没想到谭殊能有这么犟,一面为他为另一个alpha恨不得送死而觉得怒火中烧,一面又不自觉痛恨自己。他眉眼阴翳,正欲说话,一旁书架顶上因动作幅度太大而震落的东西掉落一地,瞬间吸引走了钟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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