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能够做到你力所能及之外的事。”“……”“……”谭殊不需要仔细看,那些日日夜夜打磨容错后的过程,即便过去十年二十年,同样历久弥新。他猛地合上那叠资料,心跳声震如擂鼓,刺激得耳膜嗡嗡作响,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连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你,”谭殊口舌干涩,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你怎么弄到的?当时明明……”“方旭南想要瞒住所有人替你兄长做事,但好事是他贪财。”钟尧往后靠,双手交叠,“一个人如果贪财,想要令他土崩瓦解再简单不过。他骗了沈谌,自己偷偷藏一份,想趁机捞一笔。不巧的是,他恰好死了,而钟家则成了最后一个知情人。”“原本我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才把你叫过来,见你的反应,应该错不了。”谭殊:“你不打算提交异能总局?”“提交总局?我是商人,商人最会趋利避害,否则你没有坐在这里的必要。”谭殊眯眼:“你想要我帮钟栩?”钟尧大大方方承认了:“钟栩恢复后,你大可将你的成果以你的名义提交。如果你不同意,你手里的这叠资料,离不开我的大门。”谭殊:“你不怕我拿了就跑吗?”“我选择相信你。”钟尧面露笑意,“同时也相信我的儿子的心意与你是相通的。”……沈谌要杀钟栩。而谭殊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空无一人的郊区里,狂风肆虐着,谭殊在拿下药剂的那一刻,就已经做了决定。“接着!”一声爆喝,段裴景猛地回头,从狂风里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谭殊。“你怎么才来!”段裴景下意识接住扔过来的事物,仍旧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捏碎!”段裴景垂眼一看,发现是根淡蓝色药水的针管。“我艹你哪……”话音刚落,段裴景瞳孔猛缩,朝谭殊伸出手:“背后——!”身后的那股寒意来得实在是猝不及防,他猝不及防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一阵巨大的刺痛后,他陷入了黑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从狩猎者变成了心甘情愿掉落陷阱的猎物。钟栩是特别的。钟栩是特别的吗?那种积压着,尘封已久的记忆仍旧像无数只贪婪的蚂蟥,肆无忌惮地伏在他的皮肤上吮吸着他的血液;疯狂的往事像千斤重的石块,拖拽着他的步伐。他每前进一步,既要忍受痛苦,还得想方设法地思考出每一条路线,这样身上的担子就会因此减轻,步伐也会因此稍微轻快一点。“其实还好。”谭殊面对着自己的心理医生,也不肯说实话。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总能激动旁人的脾气,哪怕是见过各种各样难缠的患者的医生。“您说了这么久,应该口渴了吧。”谭殊笑着把一瓶矿泉水推过去,“您只需要给我开方子就行了,不用问那么多的。”“……”医生并未拒绝他的好意,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随后说,“说实话,谭先生,我不太理解你,哪怕我已经尽力,但是还是失败了。”“我见过无数个因压迫、残害而留下的创伤,从而做出自残行为的病人,但从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冥顽不灵的。“您能告诉我您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吗?”爱?陪伴?亦或者钱?谭殊嘴角的笑意没有变化,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视着对方。“我小时候,只有一个愿望,我想活着,不仅我想活着,我希望我的哥哥也能好好活着;后来,我的要求放低了,我想着,我哥哥活下来也可以,至于我,没什么关系。再后来,我觉得还是死了划算,反正也就剩我一个人了。渐渐的我意识到,想要活着,可能必须得拥有一个活着的理由,亦或者目标。”医生轻轻说:“您找到了吗?”“没有。”谭殊笑着说,“但是我想帮助一个人。”“那个人是什么人呢?”“一个小alpha,他的病恰好与我研究的专业对口,我想着,要不就顺手帮个忙吧?”“然后呢?”“然后我失败了。”谭殊说,“我估错了一个变量,导致我失败了。”医生说:“但这也能被称为‘理由’,您觉得呢?”“那可能是理由不够充分吧。”谭殊说,“我想着,能帮就帮,不能帮的话,我就去死。”“对于您来说,死亡是解脱吗?”谭殊笑而不语,没有继续说话。“我明白了。”医生缓缓说,“您这种情况在我们心理学角度上来说,被称之为‘幻想投射’,您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了一个仅仅只有一面的陌生人的身上,您想在他的身上看到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您羡慕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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