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皇后也只是梦了几天,便不做梦了。只是皇后半夜醒来时,对着空荡荡的帷帐,又遗憾地闭了闭眼,为何又不再做梦了呢?哪怕是大梦一场,也可解这长夜漫漫的孤寂……*时序很快转入初夏,宫中草木繁盛,生机盎然。皇帝是有些生气的。气皇后的阻拦,也气苏知意的婉拒和不识好歹。近来皇帝不常去昭阳宫,常带着其他年轻貌美的嫔妃,在御花园中赏花游玩,歌舞宴饮。仿佛想要通过此举来证明,就算你们拒绝了他,身为帝王,也会有更多更年轻的姑娘,对他曲意奉承,对他眼露倾慕……皇后只不过摆摆手,他同谁恩爱都行,她的情丝早被斩断了,早已不知什么是嫉妒,什么是占有。*这日,二皇子夏梓明依例来给母后请安,母子二人闲话家常。夏梓明见母后眉宇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忧思,便想说些轻松的话题解闷,忽而想起一事,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笑道,“母后,您瞧,这是儿臣前些日子在宫外寻到的一幅前朝徐熙的《婵蝶憩花图》的残卷,笔法精妙,意境不凡。”“表妹先前曾央儿臣帮她留意些格调清雅的古画,想来她会喜欢。不知表妹今日可在宫中?儿臣正好给她送去。”皇后端起茶盏,轻轻拨了拨浮叶,语气平淡,“她前些日子言行无状,被我拘在偏殿思过,不许随意走动。”夏梓明闻言,略有些讶异,但也不便多问表妹的过失,只道,“原来如此。那这画……”皇后放下茶盏,目光似不经意地掠过夏梓明的面庞,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明儿,知意那孩子……先前在你面前,可曾说过些什么出格或是……奇怪的话?”她其实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那日苏知意那番梦话太过惊世骇俗,她也只不过是随意问起。夏梓明心中一动,想起了苏知意之前那番关于“储位”、“弑君父”的惊人问对。他本能地想要维护表妹,便笑道,“母后多虑了。知意表妹聪慧过人,只是又是看书看得多了,想法难免有些天马行空些,并无什么出格之处。”皇后却从他这一瞬间的迟疑和刻意的轻描淡写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眸光微凝,话锋一转,“说起来,明儿你年岁也不小了,如今已二十有二,太子之位虽未定,但你的正妃之选,也该提上日程了。你心中可有属意之人?”夏梓明微微一怔,随即恭敬道,“婚姻大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儿臣不敢妄议。”顿了顿,他又似不经意地补充了句,“不过……母后也知道,苏家世代出皇后。若儿臣……必娶苏家女,儿臣倒是觉得,知意表妹无论是品德才学,还是那份独特的机敏,皆是上上之选。”皇后怔了瞬,冷声道,“她心中早已有了人,你不知道?”夏梓明微微抬眼,神情一滞,只是片刻,又低声道,“儿臣从未听她提起此事。”皇后将他的这幅反应尽收眼底,她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你从小便喜静善思,行事周到,从不轻举妄动。若你真心喜欢知意,她是如何的人,你未必看不出。可你刚才说她‘品貌才学,独特机敏’,说得倒像是评个才子佳人,倒不像是谈婚论嫁。”夏梓明抿了抿唇,没再出声。皇后声音轻了些,“你心里清楚,你只是想从苏家挑一个合适的女子,而她,正好最出挑。”这一语点破,让殿中气氛顿时沉了几分。片刻后,皇后终于把话收紧,声音也沉了下去,“你若只是因她身份出众而推她为妃,本宫也无话可说。但你若在知情的情况下,隐瞒她说过的那些疯言疯语——”“比如她是否真的说过……弑君杀父之类的混账话?!”她将弑君杀父四个字咬得极重。夏梓明被母后这突如其来的严厉和那精准无比的词句惊得心头一跳!他没想到母后会问得如此直接,他下意识地想否认,但那瞬间的震惊和慌乱,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母后!您……您这是从何说起!”他强自镇定,“表妹她……她断然不会说此荒谬绝伦之言!”尽管夏梓明矢口否认,但那刹那间的表情变化,皇后早已尽收眼底。她明白了,这个年纪轻轻的侄女,不仅对她有所怀疑,甚至还将这种怀疑以某种方式透露给了明儿!这丫头,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打发了心神不宁的二皇子离开后,皇后立刻命人将苏知意从偏殿请到了昭阳宫的内殿。后宫文里的工具皇后(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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