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的动静,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缓慢地扭头看来。身子半侧,露出了榻上一截白绡制成的白色面料,整个无诀仙门,只有师尊穿这种料子制作的法衣。那俯首的动作,分明是在宫羽像是被人迎头一棒敲在了头上,后退一步,突然失力,手中的药瓶直直地往下坠去。即将落到地上时被一股灵力轻轻托起,飞去了一旁的案桌上无声落下,宫羽的视线从瓷瓶上移走,对上一双泛着寒光的狭长眼眸。那双眸子眼尾都染上了红色,褪去了平日里乖顺温和的表面,显露锐利而漠视一切的锋芒。看清推门的是宫羽后,眼底缓慢地浮现起被打搅的不悦来。“你”宫羽喉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声音艰难,“容辞,你,你在做什么?!”白日里还一副快要死了模样的小师弟,本该卧在床上的人跪在了床榻之前,守着床上的人。容辞没有回答,回身抬手轻轻一扯,将床榻另一边帷幔的系带扯了下来,遮盖了里面的景象,自己则起身往外走,路过宫羽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宫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看着容辞背身将房门关上,声音平静:“你要在这里说吗?”跟着容辞走到外殿,站在月光之下,容辞已经换下了血淋淋的衣服,仅穿了一件单衣,在清冷月光的照亮下显得身形单薄。白日里失血过多而唇无血色,如今那薄唇染上莹润的色泽,无不在彰显方才他并没有看错。“你师尊”宫羽脑海的思绪翻江倒海,他想不明白。容辞则十分平静,失了那份乖顺,整个人都显得生人勿近,他一字一顿:“师兄,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何必再问。宫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抬手怒指容辞,气得嘴唇颤抖着:“你,你!你怎么敢!”“你,你就不怕我,我告知师尊?”指尖抑制不住抖动:“什么时候开始的?”恍然间想起殿中换了安神的燃香,师尊若是醒着,绝不会如此那便是安神香有问题。那安神香换了已有小半年之久“你”“师尊待你不好吗?”宫羽想不明白,“师尊救你,收你做亲传弟子,耗光自己灵力不顾生死闯入真神秘境护你”“为何?容辞?!为何?!”宫羽梗着脖颈,从未想到回来会撞见这一幕,气得浑身气血倒逆。最终等来了容辞的答案:“师尊是我的。”容辞对师尊的心思宫羽闭了闭眼,手中复现长剑,终究是没能控制住,冷冽的寒光直直刺向容辞,长剑没入血肉,容辞一动不动站着未曾偏移分毫。鲜血顺流而下,浸染了白色的单衣,洇出一片红。“为何不躲?”宫羽没想到会刺中。容辞后退一步,让剑抽离身体,动作平静地取出一颗止血丹吞了下去,开口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去。”到底是谁在闹?疯了!宫羽垂眸望着剑尖滴落的深红血液:“所以你的伤是故意的,为了阻止师尊去玄水宗?”容辞往回走,步伐沉稳,全然不似受了重伤又被他刺了一剑的人,没有停顿,消失在视野中。他的沉默却让宫羽确定了答案。疯了,都疯了!宫羽提着长剑走回去时,看着容辞将师尊抱在怀里送回主殿,片刻后走出来关上主殿的房门,随后无视他走进偏殿。宫羽在他身后道:“明日,我会告知师尊的”没有丝毫回应。宫羽在师尊的殿外坐了一夜,看着日头升起,他昏昏沉沉想了一整夜,告知师尊,那师尊该如何面对?容辞为何不阻止他?是想通过他的口将他的心思说出去?难道还想有什么机会吗?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宫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垂眸看着表情迷蒙的师尊,昳丽的容颜,眸光温和看向他,有些疑惑。“小羽,你坐在地上做什么?”花眠上下打量宫羽,看着他眼中爬上的血丝,微微担忧,“怎么了,可是你族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宫羽摇摇头,呐呐地喊了声:“师尊”委屈的小音,花眠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宫羽少年时和容辞一个小孩争宠的时候。不自觉笑了笑:“又吵架了?”“没有。”宫羽闷声道,又想起了什么,“师尊可还记得昨日的事?”师尊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了18花眠表情茫然:“我睡着了?”她怎么回的主殿?大抵是宫羽送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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