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对上容辞回望来的视线:“师尊。”他随手施了个清洁术,将身上沾染的尘土悉数退去,走进屋内,紧邻着坐在了花眠身侧。有些事情,花眠似乎也不用问了。出神间,容辞的声音响起:“师尊一直看着弟子”“可是弟子有何不妥?”花眠其实不算在看他,目光焦点很虚,放空的意识尚且还未回归,下意识缓慢地摇了摇头。直到后者突然凑近,气息灼热,花眠才猛地回神,再次摇了摇头,连忙左顾右盼去看其他地方,略显慌乱的解释:“我没有看你。”“师尊说,没看,那就,没看吧。”容辞一字一顿,语气颇为可惜。花眠小手在身前摆了摆:“过去一点。”容辞目光看向那只着急忙慌的手,视线上移落在手腕上,三根银色的弟子契中间,万分显眼的牵引着一根红色的丝线,眼神倏忽变得柔软,喃喃喊着:“师尊。”“师尊。”“师尊。”似要将这两个字吞吃了一般。“师尊。”片刻后,花眠恼了:“烦不烦?”“师尊。”花眠:“”站起身,走进里屋,抬手将房门关上,总算清净了许多。容辞低低笑出声,垂眸,抬手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腕,听着胸膛里的声音震了许久,才不忘抬手施了个术法,让水瓢自己从桶中舀水浇在地里。日子平静地过着,003看得分明,似乎宿主只要在君主身份就能过的安宁,或者说君主身边有宿主,一切都仿佛宁静起来。离开前,主峰的混乱,一切都仿佛无解,或者说难以解决。宿主却找到了其中症结,那便是容辞。一切事件的因果最终都牵引在容辞身上。仙宗当初西昭皇室之事弄得沸沸扬扬说到底就是无事生非,后又贪心不足,合该如此。真神秘境被容辞接管,杀阵自然是有目的地杀人,原主的祈愿,一开始便是从真神秘境开始,或者更早,商南月适合做小师妹,却不适合做师尊,容辞被救回,被其余三人一致排外。原本三人和他的关系会更糟,淡漠而刻薄。容辞八岁那年,在沼荒林,那几万士兵,被突然暴动的妖兽杀死,追杀而来的这么多人,最后却是他一人独活最后。一个孩童先进入沼荒林,隐匿几天无伤,布置了一个圈,将追杀他的人引入其中,映衬那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容辞贯彻到底了。——修士苦修,花眠却并不修炼了,人界土地宽广,一时半会倒是走不完,时不时在一处停留上几年,如此十数年后回一次仙门。头一次回去,被掌门师兄一顿数落,人界再好玩,也不能这些久不回来。掌门瞪眼看向花眠身后远远站着的男人,收回视线复又软下来:“哼,气色倒是还不错。”“人界说到底哪有仙门安逸,还是少去。”“仙门最近得了许多新书,你最是爱看的。”“小师妹管这一个徒弟,其他三个徒弟可到师兄这儿念叨许久了,说你偏”说着,掌门看到了什么,瞬间止住了声音,再开口是如苍蝇在喉,颤颤巍巍地手指向花眠:“道,道侣契?”“谁?”“什么时候结的契???”“谁?”脑海里划过什么,唇瓣微微颤抖,看向花眠身后,变了语调:“他?”“”“个大逆不道的狗东西!”掌门大喝一声,召剑砍上去。容辞只避不打,精准躲开,更是将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边砍边喊:“天杀的,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掌门哪里打得过。花眠自己走了。所谓道侣契,和人族成亲相似,不同的是,道侣契既为契,便是向天道定下契约,许下什么,若是违背,便会遭受天罚。那是比雷劫更甚,直接灰飞烟灭。除非两人同时解契。几十年后,掌门和容辞再见面倒是终于不再刀剑相向,安静了许多。修行皆是逆天而行,所以艰难,每个修士都是有寿元之限的,越往上修行,寿元便越多。花眠不修行的意味显然,容辞发觉后,渡修为被拒,生了许久的气,心中发苦,却也明白,师尊何其聪敏,当初为了不让他再做什么,说要去人界。他怎么可能不跟来。师尊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其他人,其他所有人。拗不过,容辞最终妥协了,时间仔细数着过。但是于花眠而言,还是太长了。两百年后,生机渐渐流走所剩无几,花眠知道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躺在小院的榻上,被容辞圈了个满怀,那双手圈得很用力,似乎想留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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