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得撞在一起,可任苳流匆匆忙忙地着急走,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而向煜呢...就躺在卧室的床上,闭着眼睛,脸上都是眼泪,裸在薄被外面的肩膀随着抽泣耸动起伏,整个人哭到脱力。
覃愿不知道两人当年为什么分手,也不知道两人当年有多难堪,可从那之后,向煜连任苳流的名字听都听不得。
任苳流天生冷白皮,身上穿着件银灰色的西装裙,内里是件白色衬衫,她站在门口,直对着窗户,明亮的光源聚焦在她的周身,身段细长纤瘦,褪去了当年稚嫩的青涩,如今的她气质矜持显贵,举手投足间精致自成一派,就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透着清冷。
“是你啊...”覃愿冲任苳流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问:“我听蔚至说,昨天是你守了小煜一整晚。”
“嗯,昨晚比较重要,我守着放心些。”说着,任苳流的目光就朝病房里的向煜看去。
很明显,那人并不想见她,偏着头,只用后脑勺望门口。
“你....”
覃愿的表情有些微妙,可眼下这个情况,覃愿思考再三,沉默良久后,突然出声——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好,我有时间。”
嘭的门关上,病床上那个装聋做哑的人忽的动了动手指...
向煜的视线挪向窗外...两只小鸟落在了台沿上,鸟嘴互啄。
...
等任苳流再次推门进来时候,就见床上的人侧着身子,一只手抻着抻着的够向床边儿的水杯,向煜伤在了右大腿,下身使不上劲儿。
“你怎么又来了?”向煜目光怔怔地望向她。
“不是渴了吗?喝水吧。”任苳流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跳过,她拿过水杯,将吸管递到向煜嘴边。
“你来干什么?”
向煜声音虚弱,言语泛冷,还充满了不耐烦。
“我昨天守了你一夜,你确定现在要和我说这些?”
任苳流很疲惫,一晚没合眼,天刚亮她才匆匆回去换了身衣服又赶来,打从知道向煜受伤的那刻起,她的神经就处在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下,就算这人现在脱离了危险期,悬在心口的大石头,也还是没能落地。
“我不用你守,你回去吧。”
向煜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可眼角肌肉却在不停抽动。
每抽动一下,都好像在诉说她的口是心非,都好像是再强迫自己做个没心没肺不知好赖的坏人。
任苳流没戳破她,也没逼她,只是捧着手里的水杯,捏着那根吸管,静静地望着她。
就这样望了许久,疲惫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温情泄露,越发浓烈难止。
“向煜,咱们认识多久了?”
“有十四年了吧?真快啊...”
任苳流的声音里略带感慨,十四年都和同一个人纠缠不休,这是不是就是冥冥之中的自有天意呢?
“那时候你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警察吗?会枪林弹雨的冲在第一线吗?”
向煜躺在床上,忽然听见任苳流这么说,眉心不由一皱。
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十四年了...原来她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向煜...你还记得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候的场景吗?”
任苳流缓声慢语,膝盖抵在白色的床沿边轻轻地挪动,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透出。
那时候的向煜是什么样的呢?
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默默地守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被别人欺负。
可十七八岁真的太小了,小到不知天高地厚,小到不知一辈子有多长,但就是在那样一个年纪,她们却都在彼此的心里埋下了一颗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种子。
如今这颗种子在时间的长河里被灌溉,虽说没有朝着当初两人预期的方向生长,但好在...它还是开了花。
任苳流轻柔的声音,好似话家常般的语调,不经意间也勾起了向煜的回忆——
那个并不美好,甚至是有些难堪...可每每忆起,却又无比庆幸的第一次。
“也没什么值得记的”
向煜把头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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