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听到这句仿佛哄骗少年人的话,内心掠过一丝恍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三十岁,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对身边一切都感到惶恐的少年,可历云谏似乎忘记了这一点,依旧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仿佛时间从未流逝,过去那些事情也从没发生……
可安宴全都记得,记得一清二楚。
他立刻收敛了那丝真实,变回那个懂进退的完美情人:“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先生过得好,我就很开心了。”
历云谏果然很受用。
安宴趁热打铁,用一种体贴的语气补充道:“其实……我觉得也许我再适应一段时间,就能接受周先生的信息素了,先生不必为了我……”
话没说完,历云谏的眉就皱了起来。他捏住安宴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神冷了下来:“为什么要提起他?故意激怒我,还是有别的想法?”
安宴沉默着,他无法回答。承认了,是谎言;不承认,是火上浇油。他的沉默在历云谏看来,就是默认。男人的耐心终于告罄,他喝了酒,带着几分蛮不讲理的惩罚欲。
“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翻身压.住安宴,声音危险,“去窗边等着,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胆。”
安宴的身体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还是说,”历云谏的唇擦过他的耳廓,吐出更让他难堪的字眼,“你想脱.光了再过去?”
-
午夜,一辆跑车疾驰而来,停在别墅门口。
厉琛带着一身疲惫和怒火回到家。他刚刚在城中的私人俱乐部结束了一场应酬,席间每个人都在恭维他的商业天赋,却又总在不经意间提起他父亲的名字,所有人的虚伪笑容,都带着明晃晃的目的。
真他妈的烦,每个人,都那么又蠢又贪!
历琛走进别墅,抬头的一瞬间,脚步猛地顿住。
他感觉二楼父亲卧室的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有些不对劲。等他眯起眼想看清时,只捕捉到一片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又缓缓落下,像一只惊慌失措的蝴蝶翅膀。
与此同时,主卧内。历云谏带着酒意的信息素,如同一张温柔的网,将整个房间彻底包裹。
历云谏将安宴的脸按进自己怀里,遮住他暴露在窗外的身体,声音低沉地安抚着。
“别怕,他没看见。”
安宴浑身颤.抖,面红耳赤,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控诉:“先生……您太过分了。”
-
厉琛的卧室里。
他躺在床上,熄了灯,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那惊鸿一瞥的窗帘。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暗自磨着后槽牙,低声骂了一句:“三十岁的男人,还玩这么骚。”
话音落下,他却感觉身体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那片飞扬的窗帘,连同它背后可能隐藏的景象,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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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宴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历云谏已经穿戴整齐,正在落地镜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领口。晨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显得疏离而强大。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从镜中看了安宴一眼,然后转过身,缓步走到床边,俯身替安宴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与他平日的冷硬截然不同。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再睡一会儿。”
安宴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听话。”历云谏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他直起身,理了理领带,仿用通知的口吻说道:“今晚有个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安宴沉默了片刻,顺从地问:“是什么类型的晚宴?”
历云谏的动作顿了一下,他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也看着镜子里那个只露出半张脸、眼神里带着探寻的安宴。他淡淡地开口,并未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一个慈善晚会,具体的,你不必知晓。”
这个回答简洁到近乎冷淡,却又理所当然。安宴的心头掠过一丝困惑,但他没有再问。
历云谏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映着安宴的身影。
他似乎察觉到了安宴的些许不安,声音放缓了一些:“你在担心什么?”
他垂下眼眸,掩去所有的情绪,轻声问出了自己唯一的底线:“周先生他会去吗?”
历云谏俯身,用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他的语气里带着些安抚的以为,但更多的还是不容置疑的陈述:
“安宴,今晚我选了你,那就只有你。至于其他人,那不重要。”
安宴的呼吸一窒,最终,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
历云谏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如同确认所有权的吻。
他直起身,最后理了理自己完美无瑕的着装,转身走向门口。在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他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留下了一句话。
“除了我,你不用在意任何人。”
安宴的世界,他要是唯一,也要是主宰。
权利的天平,只能他来操控,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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