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次日认人本就应该,但既文惜捧着头面来,多应还另有隐情。“奴婢不敢当。”文惜告了声罪,方徐徐道:“少夫人初来,有所不知,慕家共有三房,如今管家的是二夫人,二夫人出身河东房氏,为人性情直爽,口直心快。”“二房有两位姨娘,二郎君乃二夫人嫡出,四郎君为冯姨娘所出,五姑娘的亲娘是方姨娘,自出生后一直养在二夫人身边。”朱虞暗暗记下。“三夫人是姑苏云氏,性情单纯,膝下有嫡出六郎君,七姑娘;八姑娘为林姨娘所出,也是府中唯一一位庶出养在小娘身边的。”朱虞在心中仔细回味文惜的话,尤其那句‘性情单纯’,不知为何,她听起来总觉不大对。“慕家如今的家主是大爷。”文惜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大娘子与大公子故去后,大爷自请削爵,辞去了大理寺卿的职,如今任职皇城使。”朱虞早些年隐约听过一些慕家的传闻,只知大夫人与大公子一夜之间离世,慕大爷悲痛欲绝,自请削爵,其他的所知甚少。提到这里,她便多问一句:“不知母亲与长兄是如何……”文惜眼神微微黯淡几分,轻声道:“那夜府中失火,大娘子与大公子没能出来。”“少夫人,梳好了,您看看?”朱虞见她不欲就此事多说,也就不再相问,抬眼看向镜中,不由错愕片刻。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当真说的没错,饶是她自己见了,也难免惊艳。“多谢。”“不敢当,奴婢分内之事。”文惜顿了顿,道:“少夫人,先前二房三房都来要过这幅头面。”朱虞容色微滞,有些错愕的看向文惜,文惜躲开她的视线,道:“郎君一直没有松口,所幸如今少夫人来了。”朱虞快速与雁莘对视了一眼。这其中果然有猫腻,这幅头面既是她们都想要的,如今到了她手里,恐怕要多生波折。“大爷不管后宅事,郎君忙于公务,这些年府中庶务皆由二夫人掌管,如今可算将少夫人盼来了。”文惜声音徐徐道。朱虞越听越觉不对劲。慕苏这是要她管家?可听起来慕家并不和睦,她一来便要去抢当家权,这以后的日子怎会太平。这幅头面真真是不好拿。文惜见朱虞不接话,也不再多说,转了话题闲聊几句,慕苏就回来了。他进屋只看了眼朱虞,径直走到里间换了衣裳,收拾妥当出来,吩咐文惜传早饭。朱虞瞧了眼天色,提醒道:“天色不早了,敬茶不好迟了。”却听慕苏不甚在意道:“无妨,先用早饭。”许是见朱虞有些不安,他多说了句:“吃饱些,待会儿回来的晚。”朱虞心中觉得古怪又说不上来,但他都如此说了,她自也不再反驳,安心与他一同用了早饭。一顿早饭足足用了三刻钟。看着慕苏慢条斯理的起身,朱虞心中便越发明了,慕苏与慕家的关系恐怕算不上融洽。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既来之则安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不会比她在朱家的处境还差。直到她踏进正厅,见到慕家众人,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慕家先祖因从龙之功得赐国公爵位,降等世袭到慕大爷该是侯爵,八年前,慕家出事,大夫人与大公子双双葬身火海,慕大爷深受打击,自请削爵,后辞官。圣上不允辞官,从正三品大理寺卿降为六品皇城使,不过皇城使一向直听圣意,初时大多都以为这是明降暗升,直到见慕大爷不理政事颓靡懒散,更是让权于皇城副使,才不再有人揣摩圣上此举别有圣意。不过如今慕家虽大不如前,但家族底蕴摆在那里,到底不是寻常京官能比。慕家比朱家大了三倍不止,从慕苏的出云轩到正厅闲鹤堂中间隔了一座园林,足足要走两刻钟,更不提其他较远的几房。朱虞步子小,又不敢耽搁时辰,便走的急些,不多时额角就渗出薄汗。慕苏瞧见,放缓脚步,瞥她一眼:“我说了,不急,父亲等这盏茶许久,便是天黑了去,父亲也不会跑。”朱虞哪敢同他编排公公,但也不好越过慕苏走,只能跟着慢下来。慕苏见朱虞不语,微蹙眉。这软绵性子怎么瞧着不大对,像极他那怂包爹,全然瞧不出泼辣样。或许只是初来乍到,有所收敛?思索几息,慕苏道:“若朱家不曾占你嫁妆,你可还会抢婚?”朱虞实诚的摇头:“不会。”顾家人丁单薄,本也算合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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