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还说,朝中已有猜疑,让姑爷尽快想办法。”朱虞眼底浮现一抹优思。旁人或许只是怀疑,但那背后之人必然什么都知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参到圣上跟前,慕苏恐受责难。醴泉楼,三楼包房。天色渐暗,屋里却没点烛火,室内一片昏暗,只隐约能瞧见茶台旁坐着的身影。紫色广袖袍上绣着飞鹤,腰坠玉佩,宝带由金银丝织成,镶嵌着一颗紫色宝石,尽显其尊贵不凡。茶炉的火只剩些火星子,茶水也早已冷却,也不知他在此坐了多久。忽而,街边陆续亮起灯火,连带着照亮了窗边,与此同时,门传来极轻的吱呀声。有人脚步沉重的走来,听到茶台跟前,躬身道:“微臣见过宁王。”此人正是宁王。宁王的视线缓缓落在来人脸上,虽瞧不真切,但他能感觉到那张脸上此时是何等神情,低声道:“容白,你来了。”慕家家主慕临野,字容白。慕家主未曾抬头,恭敬而疏离道:“不知王爷召见臣有何要事?”宁王眼底闪过一丝黯淡,曾几何时,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曾把酒言欢,共赏明月,而今,却已生疏至此。一想到那种种恩怨纠葛,宁王无声叹了口气:“算起来,我们已有近八年未曾见面了。”慕家主淡声道:“王爷贵人多忘事,微臣与王爷前段时日才在宫宴上见过。”“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面对慕家主的冷淡,宁王神情也淡了几分。自从慕家出事,京都风花雪月四公子再也没有聚齐过。哪怕是平日碰上面,在外人眼里他们也不过点头之交,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以为,那几年好像只是昙花一现。慕家主没再接话,只躬身站着不动。过了许久,才听宁王又开口:“泽兰和阿虞回来了。”慕家主面色不变:“泽兰和阿虞一直在慕家。”宁王冷笑一声,却不同他辩驳,只道:“你可知他们想做什么?”慕家主眼底终于有了些变化,但很快便被他压下:“微臣不知。”“也不想知。”“慕临野!”宁王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怒杨坡尸骨暴露,你敢说与他们没有关系?”若叫外人瞧见宁王如此情状,只怕要诧异万分,如今在人前的宁王,稳重寡言,杀伐果断,哪里还会被人如此轻易激怒。慕家主却半点不惧,眼观鼻鼻观心道:“王爷不是不知,微臣醉生梦死多年,哪里知道这些?”宁王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这几桩案子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人,连本王都还未查个水落石出,其中危险可想而知,泽兰阿虞才多大,你难道想重蹈覆辙!”慕家主已然知晓宁王所说的重蹈覆辙是何意,压下眼底的戾气后,唇角缓缓泛起一丝苦笑:“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一个想查清父母死因,一个想替母兄复仇,王爷您说,臣要怎么拦,又怎么拦得住?”“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宁王皱眉道:“泽兰已是你唯一的骨血,阿虞……”是施老二抱到他们跟前,强行让他们认的义女,如今因果轮回,又成了泽兰新妇。宁王将话咽回去,紧紧盯着慕家主道:“原本阿虞同顾侯府的那桩婚事是你在背后推动?”“微臣没……”“十五年前,顾戚川被陷害入狱,是彼时还是大理寺卿的你顶着肃王府的压力还他真相,顾戚川此人自来寡言,但品性极佳,如此恩情,他必要偿还。”宁王眯起眼:“若无你点头,即便那朱二夫人再请媒人撮合,他也不会答应与阿虞的婚事。”慕家主缓缓抬眸,语气不善:“王爷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还问臣作甚?”这话可是在称不上恭敬。宁王却不见丝毫恼怒,只沉声道:“旁人只道入顾侯府是做填房,但你清楚顾戚川为人,阿虞嫁给他,又有你这桩恩情,他绝不会亏待阿虞。”“再者,顾戚川手握实权,他护得住阿虞,若有朝一日阿虞想做什么,他也有相护帮衬的能力。”说到这里,宁王顿了顿,眯起眼:“你既如此为阿虞着想,当初又为何会答应退婚?”慕家主仍旧沉默,但神色到底难看了许多。“还是说,你觉得慕家危险,不想连累阿虞,可你不是早就不问世事,醉生梦死,所以,慕家会有什么危险,值得你答应退了阿虞的婚事?”宁王慕临野,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认识的慕临野重情重义,还有一副死倔的牛性子,是个能为头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缩头乌龟,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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