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作罢。待她回到寝宫偏殿,覃和秀迎了上来,跟她说,国君回来了。阿姮蓦地想起来,和楚王分别的时候,楚王叫她回王宫等着他。没想到却是他先回来的。“大王没有发脾气罢?”阿姮将玉牌锁到她自己的箱奁里,转身问。“没有,也还没有用膳,只叫哑寺人过来传话,叫你回来后去见他。”秀说。“阿秀,我饿了,容我先填饱肚子好么。”阿姮摸着肚皮朝秀撒娇。秀笑着去庖厨给她拿膳食过来,她吃过后又沐浴,沐浴完换上那身枫叶纹的曲裾红衣。覃一见到她这身衣服,就想起那日自己被国君咆哮叱责的场景,吓得连声道:“要死了!还不快换下来,当心大王骂你啊!”“你别管她,一天到晚傻乎乎的,当差都当到肚子里去了。”秀笑骂。“我又不在庖厨当差,哪像你,天天净顾着偷吃,又胖了一圈!”覃不服。阿姮跨出房门,回头朝嬉闹拌嘴的两人笑了笑,“我去了啊。”来到国君的寝宫,楚王坐在席上,手中执卷正在观阅。阿姮走近,跽跪下来。“我从景女家出来后,去了一趟喜妹家,后来赶上城中大索,回来就晚了些。”阿姮解释完,突然又想起一事,“妾去薄媪家的时候,听说司巫病了?”楚王放下书简,颔首:“寡人去巫庙看过他了。”说完,便不欲再谈论此事,朝她招手:“过来。”阿姮膝行,挪到楚王身边,被楚王伸手一搂,推倒到地面上。她沐浴时洗了头发还未完全擦干,只松松的绾了个发髻,潮湿的头发垫在后背,带来微微的凉意。潮润和清爽兼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楚王头顶发髻泛着水光,两鬓微湿。他们不约而同都沐浴过。阿姮红了耳根,侧过脸庞,口中呐呐:“王上,您还没有用晚膳呢。”“寡人不正在吃么?”他从薄唇带出一声轻笑,高挺的鼻梁落到她的脖颈间。阿姮顿时身子一僵,想起聂羽从她身上嗅闻出楚王的气息,生怕楚王也突然冒出一句来。还好,他只在她脖子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一触即离,楚王起身,把她也从地面上拉起来。“你及笄的时候,寡人还没有礼物相赠,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他拉着她的手,绕过屏风,走到榻旁。寡人会让你快活。眼前被照亮。本是静谧的燕居之所,在连枝灯高低错落的灯盏辉映下,从各个角落闪烁光亮,五色斑斓,争相吸引少女的目光。一袭艳丽的红狐皮裘衣,织满珍珠的珠履,髹漆妆奁,满满一匣子鲛珠,龙纹凤鸟玉佩,一面光亮如水的螭纹宝镜,都在阿姮面前发光,闪亮。这些物品,从悬挂衣裳的木架,漆案,榻前的矮几,铜镜的镜台,散发出明艳的亮光,如水的柔光,莹白的珠光……阿姮眼中徜恍,如坠星河。她停下脚步,朝一尺高的铜镜望去。楚王挽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按住她的肩头,在镜台前跽坐下来。两张年轻的面容无比清晰的出现在镜子里。一个英武,一个柔美。“等入了冬,寡人猎一只白狐,给你做大氅。”楚王踌躇满怀,在镜中对她说。“大王,”阿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摇头,“不用了。”镜台旁的漆案上,放着一个朱红色的髹漆妆奁匣子。匣子敞开,里面是空的,只搁了一对精雕细琢的白玉发笄,羊脂包浆,成色绝佳,比鹂阿姊送给她的那一对还亮眼。芈渊笨拙的把发笄插到她的头发上,插得不好,像两支令箭。“多谢大王。”阿姮望着镜子里的他说。芈渊手痒,还想在她头上摆弄。可惜妆奁里没有别的了,只能等以后再添置。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国君的寝宫已多年没有女人用的饰物。为先王侍寝的女御和嫔妾不能在寝宫留宿。他即位后,令薄媪将父王后宫的那些女人送回了旧都丹阳。然后可着他自己的喜好,把寝宫改造成了他喜欢的样子。后来,又不得不把浴房重新改回来。她不知道,是为她改的。她还一次没用过。又到今天,为了挑选给她的及笄之礼,翻遍了王库。早已过了及笄的那一日。不过,以后年年岁岁都有生辰。这些礼物中,这面铜镜似乎最得她心意。她盯着宝镜里面那个面容神情跟她一模一样的少女,看呆了眼。芈渊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低笑道:“不认识你自己了?”阿姮蓦地回过神,羞眼看向镜中的国君,讪讪的承认:“没有照过这么亮堂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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