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顺着他的侧脸不停往下滴,秋月白看着疼,脑子一热,冲上去就想抱他。“诶,没事。”江既皑撩开衣服,往自己脸上擦了一把,又往秋月白脸上擦。地里脏,一锄头下去更脏,衣服上布满了看不见的灰尘,蘸着汗水一抹,脸都花了。江既皑乐了两声,用手蹭蹭他的脸:“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去买水。”这村子里啥都不多,就杨树多,路边全是杨树,他们就在杨树下坐着休息,等他们的英雄回来。秋月白又打宋啸:“妈的,你咋不去。”宋啸一股脑躺在阴凉地里:“别说了,我一分钱不要,把我那份给江哥。”不是,他现在只要不去部队,干啥都行。江哥救他如水火,他把江哥当救命恩人了。有些风吹过来,吹得杨树沙拉拉响。也不知道种这么多杨树干什么,春天重新长出来的时候,杨絮不是漫天乱飞吗?等了好久,江既皑回来了,并且找到了招待所和小饭店,就在办事处后面。上午是干不了了,他们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现在一人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个精光,缓过来一点,就想去吃饭睡觉。干活的时候没觉得身上疼,休息一会儿,再站起来就有些困难了,腰疼腿疼,头还发懵。秋月白踉跄了一下,迷惑地看向江既皑:“我以前不这样啊。”是啊,爬山下河能和干农活一样吗,计算单位都不是一个层次的。江既皑扶着他,没说话,蹲下来,拍拍他的小腿,示意他上马。他们落在最后,宋啸他们没注意,秋月白伏上他的后背,往耳后亲了一口,悄声说:“别磕掺我了。”他说完,又离开他,把江既皑拉起来。这是一条长长的窄柏油路,墩子说这是去年大领导下乡检查,三天就修出来了,要不然原先就是土路,连自行车过都扬尘暴。柏油路两边满是杨树,投下细密的凉阴,掺着光点,在如今没有杨絮的季节里,很漂亮。他们在疲惫和汗水中手拉手,互相搀扶着,顶着趋向猛烈的太阳,往前走。小饭馆人不多,现在天热,人都不怎么出门。老板说五个人点四个菜就行,他们家量大,宋啸觉得愧疚,点了六个菜,外加五碗米饭,秋月白闹着不吃米饭,非要吃馒头,说自己能一口气吃八个。上菜很快。毛血旺足足一盆,醋鱼和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别的菜先不提,直到馒头上来,秋月白才知道“八个”是什么概念。虽然没真上八个,但三个也够他头疼了。这是他见过最大的馒头,有他脸这么大,往下一按,还是实心馒头,死面的。他恍惚,撕了一半递给平安,平安不要,递给杜鹃,杜鹃也不要。没办法,他递给宋啸:“吃。”宋啸正在疯狂夹菜拌米饭,也没看见这馒头有多大,接过来就吃,一口米一口菜一口馍,吃得头都抬不起来。江既皑平时吃饭没声没响,没想到饿极了还是没声没响,秋月白用筷子敲敲他的碗边,递给他一碗米酒:“你喝,发出声音,给哥听听。”江既皑往上勾了一下眉毛,看着他,接过碗大声喝了一口,秋月白神经病一样乐出了声。杜鹃和平安都有些免疫了,各自翻个白眼,把鱼头夹得稀巴烂。等吃撑了,靠在椅子上直揉肚子,那馒头还剩下一个,菜也剩下不少,两个女孩的米饭都剩半碗。老板结账的时候拿着一把塑料袋就进来了,上手就倒菜,秋月白说您这是干什么,老板说帮你买打包啊。秋月白和宋啸对视一眼,打包?什么打包?饭店里吃剩下的菜怎么还打包,他们家也没养狗。“不用了,不要了。”秋月白说。老板一愣:“行。”江既皑张了张嘴,没说话,走出去结账。临走前给两个姑娘买了冰酸奶,是个不认识的牌子,表面上灰蒙蒙的,但平安说挺好喝。秋月白也想喝,可没有了,江既皑揉揉他的头发,说咱不喝这三无产品,等回家喝贵的,又被杜鹃翻了白眼。怎么说呢,现在农村条件也好了,招待所肯定比不上城市里的酒店,但干净整洁,比江既皑上一次住的招待所好多了。但他依旧有些抱歉:“忍一下,这是镇上最好的了。”另一家他也看了,还不如这个。秋月白摆摆手,哪还管得了这个,他睡过山洞睡过草窝,现在哪还挑这个?五个人要了三间房,杜鹃和平安一间,宋啸自己一间,剩下两个一间,先开三天。本来说每天晚上回家睡觉的,但是现在看来,必不可能。屋子里除了两张床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一进屋秋月白就开始脱衣服,喊着要去洗澡,江既皑找到空调遥控器,开到最低:“去吧,你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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