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李晏说着,再次伸手握住了狄燕的手,“听闻十指连心,方才已经折了一根了,不知若是再折一根,你可愿开口。”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意识到李晏真的会这样做,被方才那种痛觉激的差点昏过去的狄燕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却仍旧硬气,无头无尾的说道:“即便我告诉你,也来不及了,徐师马上就要成功了。”见狄燕已经彻底被徐平阳洗脑了,李晏叹了口气,开口说出了一句让狄燕深陷绝望的话:“我知道,所以你也没用了,放心,我会让你活着,我与嗣安大婚那时,便是你死的死期。”李晏面带微笑,又折了狄燕一根手指:“但总该从你这要些什么。”狄燕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传来,她人生的大半辈子终究还是富家大小姐,自然承受不住这怕是死士都难以承受的疼痛,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即便狄燕不说,李晏就是不用脑想也能知道徐平阳的目的是沈念,若是做个专心辅佐皇帝的大臣,他或许是个治世能臣,但偏偏徐平阳不愿就此罢休,历史上造反者太多了,若是他造反成功了,那便得以建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王朝,妥妥的青史留名,可他而今造反失败,即便被写进史书,也只会是十分不光彩的小人形象,横竖都是变成那样,徐平阳定然会想尽办法拉上垫背的。而这个垫背的,便是沈念。无论是造反打入京城,险些夺位,还是造反失败被抓后再次逃出,只要徐平阳成功刺杀了沈念,那么他便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哪怕不是那么光彩的一笔,徐平阳也心满意足了。对于徐平阳这种不要荣华富贵,只想要让世人皆知他是何人的人,而今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实现他的理想了。察觉到这一点的李晏赶紧交代自己所信任的下属看好狄燕,而后便迅速骑上马朝着大同城赶去。虽说李晏早早就因害怕徐平阳刺杀沈念而安插人手在沈念身边,同自己挑选的侍卫一再交代了注意沈念,但终究是思念与担忧占了上风,不放心的赶去了大同城。此时此刻的大同城,伪装成富家小姐的沈念充满好奇的打量着从未来过的北疆重镇,叛乱平定后,大普的威名再次被打了出来,特别是那种经过了改良的火器,虽说那突火枪并不好用,但震天雷的威力终究还是把大金在大普境内的探子给吓到了,屁滚尿流地跑回了大金,向金帝禀报了这一事。本就因内乱和国力衰弱而混乱不堪的大金现任的皇帝懦弱不堪,朝政被奸相把持,这奸相听了探子的话,也不敢再去招惹大普,大普不是他们之前所面对的弱宋,经历了一次大乱还能将朝局稳定成这样,足以看出武安帝能力不凡,于是大金当即便向大普称了臣,因而大同城这些时日来的城防并不紧张,石耕也得以按照李晏的嘱咐在大同城内全面搜索徐平阳的踪迹。连着搜索了几日都没有收获,若不是李晏在信中写着徐平阳一定在城内,石耕兴许都要开始怀疑徐平阳是不是真的在城内了。李晏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才终于到了大同城。“将军,这几日弟兄们都快将整个大同城翻过来了,可连那徐平阳的影子都没有瞧见。”见到李晏,石耕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迎了上去,“这狗贼当真在城内?”闻言,李晏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盯着画上那白虎看了许久,开口道:“在,这几日我不会露面,你也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我在城内,徐平阳必然会刺杀皇上,你且注意些。”石耕愣了愣,而后便明白了李晏的用意,顺着李晏的目光看着她手中的那幅画:“这画,可有别的用意?”“徐平阳帐中的。”李晏表情凝重,喃喃道,“白虎威灵在,金精水虎蹲城中西北角可搜寻过了?”“未曾搜寻,西北角与大金接轨,常有马匪出没劫掠,若是徐平阳在那,怕不是早就尸骨无存了。”石耕甚感奇怪,毕竟徐平阳的脸早已天下皆知,真的在那里的话,很快就能被发现,“将军何出此言?”李晏将画仿照在徐平阳帐中的格局挂在了墙上,指着白虎眼睛所看的方向道:“白虎像寓意皇权威严,徐平阳不会平白无故的挂白虎像,也不会乱挂,而其帐内白虎像所看的方向一直都为大普西北处,而今皇上微服私访大同,朝中内鬼定然通报,徐平阳在西北角的概率,倒是大了不少。”石耕挠了挠头,还是不解:“属下已将大同内城所有地方翻了个底朝天,而今外城除却西北,还有西南处未曾搜寻,将军为何如此笃定?况且皇上也不会前去外城,徐平阳若是想行刺杀之事,也当在内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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