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虽然温柏杼骗了她,但裴景胜确实没说错,以温柏杼的脑子,要是不想让她发现,她难道真的能发现这件事是温柏杼干的吗?温柏杼是故意想让她发现的。可故意让她发现这件事是温柏杼做的,对温柏杼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是终于能够让她最讨厌的那个人从她身边离开?还是她真的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不再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和时间?裴瑾宁垂眸不语,却真的想不明白这一点,昏昏沉沉的脑袋对她的思考干扰实在是太大了,她只知道温柏杼的本意确实是好的。况且,温柏杼也跟她说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她是不是应该宽容一点呢?正当裴瑾宁在床上胡思乱想时,温柏杼再次折返,手里还端着一碗汤,散发着阵阵香味。“喝点鸡汤,会舒服点。”温柏杼拿起汤勺,轻吹着里面滚烫的散发着阵阵热气的汤,随后投喂给了裴瑾宁。虽说裴瑾宁没有太多的食欲,但不得不说,温柏杼的手艺真的有一手,饶是她不饿也硬生生的喝下了一碗多一点。“手艺很好。”接过温柏杼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裴瑾宁感觉自己精神都好了不少,微笑着夸赞了一下温柏杼的手艺,“什么时候学的?”温柏杼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不记得了’就又出去了,大有一种想要躲着裴瑾宁的意思。看的裴瑾宁直憋笑——小朋友还挺别扭,按常理来说,她不应该才是那个不想理温柏杼的人吗?怎么到头来成了她主动跟温柏杼说话,温柏杼反而不理她了?裴瑾宁叹了口气,脸上不自觉带了些笑意。温柏杼最后一次折返回来,手上终于没有拿东西了,而这样,裴瑾宁也能看的更清楚。察觉到裴瑾宁在看自己的手,温柏杼愣了愣,连忙把手背在了身后。本来还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裴瑾宁见状,顿时就明白了什么,立马用不容反对的语气开口:“手怎么了?伸出来我看看。”温柏杼轻轻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拿着桌上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打算逃跑。裴瑾宁立马伸出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拽住了温柏杼。“伸出来,两只一起。”温柏杼攥了攥手,才缓缓伸出了双手。那是一双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兀,线条流畅得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血色,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脉络,如同上好的白玉里沁着几丝水痕。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泛着健康的淡粉色,指尖微微上翘,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优雅。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右手手背上的一块明显的烫伤,虽然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肉眼看上去,即便不是被烫伤的人也会觉得痛。裴瑾宁看着那处烫伤,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轻轻吹了吹:“疼吗?”虽然暖风吹在伤口上真的很疼,但温柏杼还是咬着牙,强行忍着,不让自己看上去有任何异常。“不疼。”温柏杼说是这么说,可细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她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裴瑾宁一只手拽着温柏杼,另一只手摸向床头柜的抽屉,拉开后往里拿出了一瓶烫伤膏,单手扭开后挤了一点到温柏杼烫伤的伤口上,轻轻抹匀了药膏。触摸到伤口的那一瞬间,裴瑾宁明显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柏杼颤了颤,便揶揄道:“都这样了还说不痛,你当姐姐傻吗?被你骗了一次还能再被骗一次?”温柏杼沉默着任由裴瑾宁给她上药,许久后才闷声开口:“对不起。”果然还在对此念念不忘啊裴瑾宁哑然失笑:“你都照顾姐姐一天了,又不是什么冷血动物,姐姐就算再生气,气也应该消了,怎么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至少姐姐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开心的。”温柏杼终于抬眼看着裴瑾宁,眼中泛了些水光,“严格意义上来说,发烧也有我的错。”裴瑾宁把烫伤膏放好,才松开温柏杼的手,笑出了声:“姐姐什么时候怪你了?”一时间没听明白裴瑾宁的意思,温柏杼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等待着下文。“本来嘛,确实挺生气的。”裴瑾宁朝着温柏杼眨了眨眼,“但看在你这么真诚认错的情况下”“勉强原谅你了。”温柏杼愣了愣,逃似的离开了。她实在是不习惯这么跟长辈相处。在得知裴瑾宁已经离婚后,傅清就很有眼力见的加快了收集证据的速度,终于是赶在裴景胜催他前把证据递交了上去。拿到证据的那一刻,裴景胜就迫不及待地约谈了裴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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