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宁还想说什么,温柏杼却一溜烟跑了,只能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偏偏她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温柏杼是故意的,只能起身去吃饭。结果吃到饭的那一刻,刚刚那些事就又全被抛之脑后了。已经很久没吃温柏杼做的饭了,她的手艺依旧没有退步,裴瑾宁一脸微笑地吃着碗里的面,心情看上去很好。“你心情很好吗?”温柏杼坐在对面,撑着自己的下巴,表情总算没那么冷了,“从车站就一直在笑了。”裴瑾宁摇摇头:“不啊,本来今天还挺累的,特别是前两天问你能不能来找你,你都那么冷淡的回答我,心里更累了,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傲娇,嘴上无所谓,结果这个点就提早过来等我了,换谁心情都会好很多吧?”话是这么说,只不过温柏杼就是不太想承认。“没有。”温柏杼往后靠了一些,否认了裴瑾宁说的话,“我没有提早等你,只是顺路。”“你又骗姐姐,柏杼。”裴瑾宁轻而易举地就拆穿了她,“我可没听说过周青程还有三更半夜让学生跑去实验室的习惯,下次撒谎,先把白大褂脱了。”闻言,温柏杼连忙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套着白大褂,场面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起来。……她忘记脱了,怎么也没人提醒她?裴瑾宁丝毫不在意这些,她只觉得温柏杼傻的可爱,从她牵完手之后心情明明就好了很多,结果还要硬装高冷,像在装大人。但她还是想知道,温柏杼这么久以来到底在想什么。小朋友的状态,已经差了好几个月了。“既然姐姐都发现你撒谎了,是不是该给你一点小惩罚?”很自然地引出话题,裴瑾宁隐约有些期待地看着温柏杼,“告诉姐姐,这段时间怎么了。”温柏杼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用勺子搅拌起了白开水。“没怎么,平时做实验太累了,就这样。”裴瑾宁眯了眯眼:“我不信。”“姐姐,没什么信不信的。”温柏杼的语气依旧如常,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平淡冷漠,“我说是做实验太累了,那就是做实验太累了。”“‘温豫霖的无效道歉’,这是你那天跟姐姐说的。”裴瑾宁看着她,逐字逐句地说出了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都有些步步紧逼,充满了进攻性,“我看过了,他给你的监护人写的信。”温柏杼沉默了。一个失去挚爱的疯子,需要一个罪人,而她恰好就是那个罪人。她想起温豫霖醉酒后掐着她脖子的手,想起他摔碎相框时扭曲的脸——那不是纯粹的恨,而是绝望的投射。她甚至能想象他写信时的样子,一个被愧疚和愤怒撕扯的男人,试图用“爱”来粉饰自己的暴行。信里提到她的眼睛像母亲,温豫霖偶尔会盯着她出神,然后突然暴怒。现在她懂了——她是他最痛苦的纪念品。她的出生,是一场谋杀。这个念头像毒液一样渗入她的思维。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不被爱,可现在她发现,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错误。温豫霖的逻辑荒谬却完整——如果她没出生,他最爱的人就不会死。温柏杼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抖。她曾经用这双手解构基因、编写代码、创造价值,可现在它们突然变得陌生——它们属于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她曾经用冷漠和理性筑起高墙,可现在这堵墙被一封信轻易击碎,她不想告诉裴瑾宁,不想让裴瑾宁知道这些,也不明白为什么温豫霖要写信给“监护人”。她怕裴瑾宁知道这些后,有一天也会后悔。如果有一天,裴瑾宁也因为她失去什么,会不会也恨她?这个念头比温豫霖的信更让她窒息,她习惯了裴瑾宁的温柔,可现在她突然害怕——爱是不是总会伴随着代价?她是不是也会毁了裴瑾宁?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理性,足够冷漠,足够刀枪不入,可这封信让她意识到——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别人的痛苦定义。她不是温柏杼,不是天才少女,不是裴瑾宁身边的乖乖女——她只是一个“错误”,一个“罪证”。她宁愿温豫霖是个纯粹的恶魔,这样她至少可以毫无负担地恨他,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他们都被困在同一场悲剧里。她的沉默比崩溃更让裴瑾宁不安,她发现少女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像是灵魂被抽离。裴瑾宁心中一紧,没想到提到这个,温柏杼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但她不想让温柏杼继续内耗下去了。她强行扳过温柏杼的脸,逼她看着自己:“你可以恨他,但别用他的逻辑惩罚自己——你的存在,从来不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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