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轻蔑哼笑,起身照她门面一拳挥来算是回应。不管实力如何,姿态必须摆足!安娜就当他同意了,双臂交叉抵下对方腾空回身劈下的一腿。好大的力气!手臂振得发麻。她注意到有人偷偷摸摸想去拿自己还没来得及取的自助,这一丝分神立刻被阴婺青年抓住机会虚晃一枪绕到背后下手,本就被撞歪的凳子再受重挫,被他踩得嘎吱作响。安娜单掌拍在金属桌面上跃过去又跳回来,骗得青年连连将招数使老。他越发焦躁,挥拳踢腿间动作逐渐变得凌乱迟滞,冷不丁一个疏漏胸口剧痛传来,被那女人的飞踢送到自助购物机旁。想捡漏占便宜的犯人刚把手伸进取货槽就被砸了个正着,两眼一翻躺倒在地。青年忍住胸口余痛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这回安娜不再给他机会,她像穿透时间与空间的羽箭,只在看客们的视网膜上留下两个点,那登门找茬的人吐着血再次起飞。“噗——”血溅了出来,犯人们起哄的声音上了个新台阶。可怜的自助售货机无缘无故挨砸,承受了两人分的重量后大有罢工不干的势头。安娜一把撕下那个想要捡漏的家伙的囚服,权将这件衣服当做绳索套在没能及时起身的阴婺青年脖子上,顺手打了个十字结。“……”青年双手死死抓住那件衣服想要避免当众被人勒死的局面,他仰面倒在收纳餐盘的铁架子上,坚固的钢构刚刚好凑成一处绞刑台。“绞死他!绞死他!我出三百伊维尔币!”这节目非常符合绝大多数十一层犯人的口味,第一个“打赏”的声音响起后给钱的动静越来越大。人人伸长脖子张望,就像那十字结的绳索套在他们自己头上似的,必须踮起脚尖张大嘴巴。浪潮般的呼喝声中,青年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耳边全是为了他即将死去而爆发的欢呼,眼前是十一层监狱食堂灰黑色的屋顶。他忽然想起遥远的许久之前,天是蓝色的,恒星是金色的,就连风中携带的也是各种轻飘飘的花果香气。要是能死在那个时候,就好了,他这样想。握紧绳索的双手泄了力气,只等脆弱的颈骨折断一切就宣告结束。安娜站在众人视线的焦点处,摇摇头,像是看了场无聊的烂片那样松开手。她随手抽走套在青年脖子上的烂衣服,径直走向躺在地上装死的家伙。“衣服还你了啊,你说你都进来蹲监狱了还管不住手,当我比外面的治安官好说话是吧?”她把变得与破布条差不多的囚服扔在这人身上,占便宜不成反吃了个肉弹的人双眼紧闭鼻孔外扩,说什么也不肯面对现实。谁也没法叫醒一个一心逃避的人,安娜也不例外。她翻了个白眼,脚步刚动卡卡瓦夏就抱着一堆营养膏和袋装软饮走过来:“我帮你把这些拿回去吧姐姐!”小朋友眼睛亮晶晶的,活像看到铲屎官带回来一箱罐罐的猫咪。“那就走呗!”有人愿意帮忙拿东西当然好,既然他愿意做,安娜也不拦着。两人在嘘声中一前一后走向走廊,仰躺在金属架上的青年奋力爬起来揉着脖子追了两步:“等等!”他想要个答案。安娜停下脚步回头,另一只手不忘伸向卡卡瓦夏要他递饮料给自己:“嗯?”还有啥事儿?“你为什么不杀我,我是想要杀你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家伙死气沉沉的,很难不怀疑他会不会半夜钻进井里爬来爬去。“啊?”安娜露出迷茫疑惑的表情,脸上写满“费解”这两个字,“你谁啊?”人群中传出“噗噗”的笑声,青年的脸色从青黑变成青黑红:“我要杀你,你却不肯杀我,怎么想都只有这个可能。你认为我的命和你的命不平等,我不值得你花力气。”安娜向前伸头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说出的话就像裹了蜜。“你有病吧!”她指指头顶的方向,“有病就去医疗站找大夫,想讨论哲学问题建议去见典狱长。我没有给人当老师的爱好,更不喜欢给目力范围内的东西贴标签下定义顺便再称称分量。至于你的命和我的命,谁的命更贵……”“生命本就无价,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她把到手的软饮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撕口,没奈何只能照着尖角咬开小口叼着吸溜。微微甜,还不错。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猎羊小队在水下动手时她一个也没放过,报复的烈度和速度都足以令人侧目。但是这个上门找茬的二傻子吧……唉,半傻不傻的实在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真正该杀的是躲在他身后安排布置这场闹剧的人,安娜放过他并非心软,只是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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