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演的,她是真的很意外。安娜:原来女仆长还有这种兼职?人不可貌相!08241321号的反应很正常,符合“她与女仆长并不熟悉”的描述。但这并不能洗脱她身上的嫌疑,于是别里科夫像是怕人没听懂似的解释道:“就是那个女仆长,对了,你去屋顶花园工作,不认识她?”这回08241321号不仅迷惑,还有些无语:“你觉得我合适穿女仆裙?我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瞧瞧她隐隐超出普通男性平均水准的身高,别里科夫罕见的语塞。合适不合适另论,反差肯定给得足够。“那你觉得那老鸨子,呸呸呸,不好意思嘴瓢了,”他吐了几声,“你觉得女仆长的仇人会是谁?”安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怎么死的?这就扯到仇人身上了?”这几句话卡卡瓦夏早就给她做好预案还盯着她背下来,属于专家级别的指导。别里科夫看了眼弗拉米尼,后者轻轻摇头——单从08241321号的应对来看她已经没有嫌疑了。“好吧,我偷偷告诉你,老鸨子被人挂树上吊死了,你可别传出去!”长发男人挤眉弄眼:“看在我这么坦诚的份儿上,等会儿打一场怎么样?”弗拉米尼抬手摁掉额角上凸起的“井”字。“不会是自杀?”08241321号脑袋上的问号几乎具现化,“我见过女仆长,她虽然不是什么粗犷健壮的体型,好歹也是个正常成年女性。百十来斤的分量吧,怎么往树上挂?”说是这么说,但女仆长更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捆在树梢上,更不可能在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前敲短自己的手腕和脚踝。“谁知道凶手怎么想的,这么狠,大概率是复仇。”别里科夫发出发愁的叹息:“唉,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弗拉米尼绝望的闭上眼睛,别里科夫就像条完全不受控的哈士奇,横冲直撞毁掉了他精心布置的话题与陷阱——就不该相信他会好好工作!不过话要是说回来……哪个从监狱出来的囚犯还会愿意“好好”工作?包括他自己。没想到08241321号还真的侧头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既然你称呼她老鸨子,那就得去女仆队伍里问问,不过我和她们不熟,她们近来也怕我怕得厉害,不好意思帮不上忙。”说话间负责八角笼的狱卒给她安排了个连胜的对手,短发冷眉叼着烟的高挑女子冲别里科夫点点头,将烟头摁在栏杆上熄灭后双手抄着兜慢慢走上台阶观察对面。“帅啊!就不能把她送去博识学会找人治病?”长发男人越看越觉得安娜有意思,副官少年已经放弃试图控制他了,“这要看典狱长的意思。不过就08241321号以往的工作记录看,难。”这人简直就跟舌鲆鱼似的恐怕一辈子都躺的平平的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卷”字怎么写,就特拉维佐夫那个吝啬鬼,能把钱花在个一分钱也不肯给老板多挣的人身上?用脚趾头想都没可能!八角笼内的搏击已经开始了,08241321号毫无悬念的躲开对手挥出的每一拳,平淡但精准闪现至对方背后,曲肘狠狠砸向另一个犯人的脊椎骨,速度太快那人躲闪不及,登时肢体失控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热烈而沸腾,这个新来才第四天连胜王不仅人帅打得也漂亮,干脆利索凶狠锋利。唯一的遗憾是她从不给任何人面子,只要对手没有一上来就对她下阴招损招她就不会一击杀死对方,全场倒满大拇指也不。第一个前来挑战的犯人再起不能,脊椎肯定是受伤了但命还在,送去医疗站扔进治疗仪躺上一晚上明天就能活蹦乱跳。安娜无聊的抄着手走出八角笼,这点运动量对她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姐们儿,咱俩打一场呗?你要赢了我就给你办件事,怎么样!”别里科夫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安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不打,打了我吃亏。”她脖子上还套着个液金项圈呢,欺负欺负马塔尼亚小姐那样的生瓜蛋子还行,想也不想就去挑战身经百战的命途行者她是找刺激吗?不干,眼下她既不能受伤更不能死,至少把小蘑菇们和卡卡瓦夏弄出伊维尔之前不能。进八角笼打擂台那是没办法,如果可以的话她真不想当着小朋友的面频频和人动手。奈何囚犯和典狱长的位置是不对等的,特拉维佐夫一时大意许诺了条件,虽然看上去离谱但总归是条路,比咬死了不给手令要强得多。而作为囚犯的她除了接受条件别无他法,否则别说离开伊维尔,想离开火山锥都只能去白日梦里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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