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男孩动动胳膊又动动腿儿,发现挣扎也没用后直接垂下四肢不再动弹。“嗯……教堂里的孩子?”他身上穿着小号祭祀服,白麻色的圆领长袍,腰间束了根草绳,不会认错。“……”跟梢被抓包最好的应对就是装死什么也不说,反正他是个小孩,面前这人但凡要脸就不能当众为难他。小家伙已经做好被拎回教堂告状然后在客人面前挨鞭子的准备了,不想嘴里突然多了块又香又甜的柔韧奶块儿。“唔?”“吃啊,傻了?”穹拎着袋子撇着条腿直抖,手里还捏着奶疙瘩的包装纸,“动动你的腮帮子,使点劲儿嚼。”机械的咀嚼一旦开始香浓的奶浆就满溢了整个口腔,然后丝滑的顺着喉咙眼向下滑去。见他好半天才伸长脖子恋恋不舍的眼下最后一口,安娜眼疾手快又塞了块肉干过去。小家伙从昨天开始就跟在他们身后咽口水,那模样瞧着好不可怜。“吃吧,过个嘴瘾。”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属于没挨过饿但也没有吃过任何好东西的品种,不挨饿的标准可能是顿顿稀粥野菜也有可能是品类丰富有滋有味的肉蛋奶。现在还小他懵懵懂懂的看上去怪可爱,等到长大后由于长久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一旦手中握有丁点权力就极可能膨胀得没边。担心他不知轻重吃坏肚子,过了十多分钟安娜就把这小家伙放在地上停止投喂:“拍干净衣服上的草屑,站好了我有话要问你。”吃人嘴软,卷毛小男孩飞速七手八脚“啪啪啪”把自己拍了个遍,完成要求后仰头看向给他吃肉的人。“您想问什么?”孩童稚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安娜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笑笑:“我在第一真理大学就读,一位好友出身自天琴座联盟,她曾向我提到过阿斯图里城拉赫侬区的安塞尔姆祭祀,据说他是个再虔诚不过的神职人员,我有点好奇。”她当然没读过什么真理大学,基本属于两方彼此都不认识的状态。不过面前这小孩不大聪明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提出让大人尴尬的问题去试图证实这件事。“安塞尔姆祭祀?”男孩儿侧头用力眨眼,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后不太自信道:“可是,安塞尔姆祭祀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据说是场意外。”神职人员嘴里的意外,断送了受害者的一生。“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位祭祀是在践行【存护】之道上殉难了吗?”全是技巧没有一丝感情的感叹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小孩子。男孩儿脸上的迷惑越来越重,“我不知道呢,女士。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婴儿……安塞尔姆祭祀的名字只在拉图师父训斥其他人时偶尔提到过。”很好,拉图祭祀,正是那个头发最少也最白的老年祭祀。他还想再找出些能说的换点零食,冥思苦想中远远有人试探着喊了一声:“莱姆斯?”男孩儿瞬间就把零食的事儿抛到脑后,他脸上的眼睛鼻子嘴跟着情绪一起飞舞,那股高兴无需用语言描述。“妈妈!”母子两个谁也没有向前走,隔着两个外星来的游客和一段相当的距离贪婪地看着彼此。安娜转身看清那个中年妇人的模样,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很像,如果不去看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她俨然就是三十年以后的阿比盖尔。“天色不早了,女士,我得赶紧回教堂,再见!”和双胞胎小蘑菇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溜烟跑出去老远,似乎不愿意和母亲多相处哪怕一秒。但他认出妈妈时浑身洋溢的喜悦根本无法掩盖,行为举止前后矛盾实在奇怪。安娜看了一会儿莱姆斯小朋友逐渐跑远的背影,抱着胳膊转向他的母亲:“你好。”“您好!”她有些拘谨的弯弯腰,双手提着只铁皮牛奶桶垂在身前,“莱姆斯是个好孩子……不,不不,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是莱姆斯祭祀……”被送进教堂的孩子和原生家庭不再有关系,她生怕自己说错话累得孩子被成年祭祀责打。结结巴巴解释时却见外星人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牛奶桶,她的力气好大,完全不留任何拒绝的余地。“送去哪里?”安娜扫过她皴裂的手与憔悴的脸。就算她不是阿比盖尔的妈妈也一定与她存在血缘关系。“欸?”妇女不知所措的抓着围裙来回移动双脚,“不用……”但是那人已经单手拎着牛奶桶走出去了,她走得很快,她不得不赶过去指路。“放在那里就可以,都是我家的牛奶。”妇女遥遥指向一颗大树,树下果然堆着十几只类似的铁皮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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