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就感觉不是太好吃,他都没印象!安娜和流萤又说了几句才挂断通话,视线移回光脑虚拟屏。改论文这件事,哪怕改得是自己的论文也会越来越暴躁。她手上的小动作逐渐变多,人也动来动去坐不安稳,活像被无良铲屎官给刺挠了的猫咪。姐姐心情不好了呀,读书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么……卡卡瓦夏掂量了一下自觉不会被她揍扁,于是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拿掉那块珍珠棉藏在手心里。“虚弱”的伤员小心翼翼起身,一时力气不够又软趴趴的摔倒,虚弱的对被压到了的年轻姑娘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安娜再如何也不会和伤员计较,而且卡卡瓦夏能有什么坏心,他一直都是个柔软又善良的小朋友。“没事,你是不是躺久了难受?靠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再过两个系统时等你好一点了咱们就换地方。”总在废弃建筑物里蹲着也不是个事儿,这地方环境不好,对心理的负面影响大过正面激励,不利于心平气和的修改论文……也不利于伤员修养。“……”卡卡瓦夏小心观察着她的微表情,确认她不介意这种程度上的接触才放心用胳膊贴在她背上靠了两分钟:“姐姐你在看什么呀?”“改论文,”安娜又发现自己不小心留下的一处“非书面用语”,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干掉”这个漏洞后她反复将这段文字读了好几遍,逐渐平心静气,“是这个学期的结课论文,也是毕业论文的一个章节。”“哦!”卡卡瓦夏依靠自己的力量坐好,“我能看吗?”不管看得懂看不懂,反正这是她写的,一定就是最好的!“没什么不能看,”安娜换了一页继续给自己挑错,“随便看,但是别读出来。”读出来可就太羞耻了。卡卡瓦夏本想着做个样子哄安娜开心,努力理解完第一段内容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读进去了——他读懂了。她在用文字的方式质问着世间的不公,试图找到导致这种不公出现的原因以及规律。寒冷萧瑟的伊维尔监狱,黄沙漫天的耶佩拉宫,为什么总有无辜的弱者被侮辱被损害?他们创造出的价值去了哪里?是谁踩在普通人头顶反复践踏?这些答案地母神向来不予回答,【智识】的星神博识尊也一味保持沉默,唯有曾经同样生活在地狱中的人才会关注、才会在意,才会发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埃维金人活该去死?为什么特拉维佐夫欺骗阿比盖尔的时候连迟疑都不曾迟疑?为什么博普克人忍辱负重不得不自卖为奴?这一切的不平等,究竟从何而来?难道是星神定下的规则?还是全凭投胎的运气?不是的,卡卡瓦夏无比确定,哪怕他已经身为公司p45的高管也一样会“死”在更强的力量下。卡提卡人屠杀埃维金人,茨冈尼亚议会屠杀卡提卡人,星际和平公司的安保队伍可以屠杀茨冈尼亚议会,市场开拓部的总监会下令开除那些“刽子手”,但市场开拓部的总监也受董事会监控。董事会理论上要依从董事长的指令行事,而星际和平公司的“董事长”克里珀正在驻墙以求抵御外来的灾难。一层一层剥洋葱样的盘剥,难道世上的道理果真如此?背后沉甸甸的温暖重量再次贴了上来,安娜听到金发青年虚弱的低泣:“为什么呀,姐姐……”“我也不知道,”她侧过头,下巴刚好被他用头顶蹭了一下,“我努力想要解开这个谜题,对于我来说,这个‘原因’或许就是世间的真理……”“……”卡卡瓦夏顿在那里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安娜咳了一声,若无其事转回去翻页,翻页,继续翻页。难得的静谧在光线暗淡的废墟中缓缓弥散,直到天空升起一颗明亮的星。“那是……”安娜起身疾步走到洞开的夹层边缘,星辰照亮了她的眼睛。“你留在这里,我要去赶赴一场盛会。”【巡猎】的飞星,总会在夜色最浓重的时候划过天空,在那之后晨曦必定到来。那颗星星指名的方向——卡卡瓦夏顾不上维持了好几个系统时的“虚弱”设定,他站起来走向安娜,弯着腰,带着些许卑微的姿态拉住她的袖子:“可以,可以不要去吗?”那里是【秩序】的疯子,是危险的源头,是星核的藏身之地。就这么跑过去,她将会面对一场浪漫但也危险的战争——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黑夜里无望的等待。她背对着建筑物的边缘看着金发青年,弯起嘴角眨眨眼,又用掌心揉揉他散乱的金发:“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做的。你知道么……无人去唤醒天空,长夜就总也不会被驱散,有人叩响天门,后来者便不必再为此嗟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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