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瓦夏收起他浮夸轻浮的表象后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很好欺负的柔软感,像块香香软软的蜂蜜小蛋糕。安娜咂摸了一下,觉得他这个样子走在外面实在危险,怪不得总要强撑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这么一想,小朋友又有点像刚刚离开妈妈的幼猫,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炸开绒毛装得很强壮。不得了,埃维金人的天赋技能原来是点在这种地方吗?这要怎么拒绝,根本无法拒绝。“好,好吧。”她移开视线去看左近处的花丛,里面躺着一只失意的酒瓶。“我默默无语的地、毫无指望地爱着她,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妒忌的折磨;我曾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着她……”注1酒瓶絮絮叨叨的倒在花丛里,比淋了雨的狗还可怜。察觉到有人正在看自己,它发出好大一声哽咽,像个真正的醉汉那样低泣:“她的眼睛是我永生不再遇的海……”注2看样子像是暗恋失败,那确实有点惨了。卡卡瓦夏似乎正沉浸在忧郁的思绪里,安娜有些尴尬,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忙乱,左看右看很快在不远处的长凳上找到了另一只酒瓶。一千毫升装的红酒瓶差不多都长一个样,唯一能分清楚他们的大概只有瓶子上的浮雕与标签。“您好,”安娜客气的和瓶子说话,瓶子摇摆着将瓶口向前倾斜了一下,大概是弯腰回应的意思,“日安,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那边的花丛里躺着只伤心的酒瓶,你认识他吗?”从声音上分辨这两只瓶子应该都是男孩子,这只比那只好像要聪明些。瓶子动了一下,标签转了十几度做出“看”的样子,然后又转回来。“是的,小姐,我认识他,他的心上瓶昨天和一只卡利白的瓶子喜结连理了,”酒瓶冷静的回答道:“潮流就是如此,姑娘们更青睐充满书卷气的异国酒瓶,平心而论本地瓶很多时候确实不那么可靠。”安娜:“……”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你们酒瓶子之间也有这么复杂的爱恨情仇,另外卡利白……那不是黑塔空间站的特产吗!“原来是这样,他的朋友们呢?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一只瓶自己躺着,万一不小心被人撞翻了花坛……他就要错过下一位心上瓶了。”没什么比失去爱情的同时又失去生命更倒霉。“您真是位好心的小姐,”聪明瓶原地跳了两下:“我这就去通知他的朋友们过来安慰他,希望那些家伙不要以此为借口再次把自己灌得烂醉。”安娜:“……”请问一群酒瓶子,要怎么才能把自己灌醉?真好奇!聪明酒瓶摇摇摆摆的跳走了,她重新回到花丛旁认领卡卡瓦夏:“回酒店?怎么走?我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段记忆。”眼睛一闭一睁就站在街头了。这是正常的,对忆质敏感的人是会在第一次使用入梦池时发生些异状。比如说记忆缺失或是发现自己出现有悖于生活逻辑的情况。经过这段小小的插曲气氛不再那么僵硬尴尬,金发青年忧伤的看着她:“好。”姐姐对一只傻乎乎的酒瓶都能如此温柔,应该……不会对我太残忍吧!梦境中的白日梦酒店空无一人——从房间到出口这一段是属于客人自己的梦,人脑不会平白浪费能量拟造出那么多没必要存在的观众。卡卡瓦夏熟门熟路找到舒翁的小酒吧,这里很有特色,除了调酒师外坐在酒桌旁的大多都是梦境中的“工作人员”。大头电视、铁皮闹钟、汽水小狗什么的……怪不得他说这里“清静”,顾客群含人量远低于黄金的时刻,那是很清静了。“客人有什么需要?”西装马甲小领带,佩戴着哥特风格choker的调酒师双手压在吧台上。安娜对此不置可否,她没来过这家酒吧,不了解它的主题,对于酒精饮料更是没有太多偏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酒吧的负责人致以尊重与敬意?“由您决定就好。”“玛格丽特,谢谢。”卡卡瓦夏不想把时间耗在这位鸢尾花家系的名人身上,他找了个足够宽敞的角落坐下,前后左右没有其他客人,砂金石雕琢的骰子在桌面滚出清脆的节奏。舒翁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金发青年,对年轻女士温声道:“好的,小姐,请您先入座吧,希望您能喜欢我的作品。”于是安娜走到酒桌旁坐下,拈起一枚骰子细细观察。砂金石与翡翠极为相似,价格却天差地别,这其中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豆绿色的骰子质地混沌绵密,表面细细镂刻着各种点数并施以泥金工艺,虚假的繁荣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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