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家伙神经病啊?这种时候突然窜出来火上浇油,怎么想都不大正常。而且作为主动站出来为被告辩护的他其实也没干多少辩护的事儿,与其说捍卫委托人的利益,不如说他就是在享受被人反驳质疑的快乐。不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而是压根就和专业没有一点关系。这样的律师居然能活到现在既没饿死也没被人打死?安防人员及时响应进入审判庭,虽然已经没有人需要他们帮助,但该做的样子总归还得做。白厄听了安娜和法厄同的劝告,无视掉那些只敢远远围上一圈的黑西装。记录员已经读完了文件,按道理讲这场审判至此应该结束,可是法官迟迟没有做出回应,站在被告席上的面具律师情绪也越来越激昂,安娜直觉这件事不太对。真的会有人疯到这种命都不要完全不顾忌场合只想找乐子搞事的程度吗?她左手压在桌面上,右手微微后撤,一旦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做出任何异状阎牙都会毫不留情出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发出一长串疑似伴随着喇叭与木哨的奇怪笑声,高喊“纳努克”之名振臂化作恐怖的火焰。黏糊糊的黑色胶状物缓缓自审判庭华丽的穹顶滴下。白厄看不得这个,安娜不能放他在这里进入“卡厄斯兰那”的状态——现场还有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观众呢,无论权贵还是学者,他们都经受不住神火的高温。潮水般的黑色粘稠液体丝毫不给人迟疑的机会,它自穹顶滴落,被腐蚀的地面滋滋作响冒出白烟。投影而来的观众们纷纷解除投影逃离这可怕的高温,直播间里响起惊呼与恐惧的嚎叫。那黑色液体完全倾泻而下的瞬间,浅金色的弧形光膜笼罩在众人头顶。星际和平公司的年轻高管指尖闪烁着宝石的光芒:“朋友们,不必惊慌失措。”呼气声此起彼伏,那是人们在为劫后余生窃喜。公司不愧【存护】之名,关键时刻一点也不掉链子!众人纷纷涌向出口,这个时候无论何种身份,逃离死亡的阴影牢牢印刻在每一个人心头。“按照距离门口的远近有序撤离!”费伯里克特小姐冷冷道,“拥挤踩踏插队闹事者,想好下场。”总有人怀抱着侥幸心理想要挑战为难当头时的珍贵秩序,插队的腿蠢蠢欲动向前迈了半步,喉间凉飕飕的仿佛漏风——这只是一次警告,继续不守规矩往前推挤的话下次喉咙上就真的会多个眼儿。“安!”法厄同扶着腿软的律师先生,安娜头也不回把他往外赶,“跟着队伍向外走,德尔斐见。”这审判庭里至少窝着两个令使一个次级令使,不会把庇尔波因特炸上天的。姬子小姐和瓦1尔1特先生手里的武器都扬起来了,忽然他们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交换过眼神后护着法厄同和律师先生向外撤——如果真想造成有效杀伤,一开始那滴黑色的粘稠液体就不该落在地面而是人群密集之处,比如说法官头顶。所有人按照顺序加快脚程后撤,安娜没动,卡卡瓦夏没动,白厄没动,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黑色泥浆中也没动。“咦?你们为什么不跑?”他疑惑地把头颅歪出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就好像硬生生把好好的脑袋给掰折了放在肩膀上那样。安娜眯起眼睛,卡卡瓦夏冷笑,白厄……白厄这会儿总算醒过神:“你不是【毁灭】的命途行者!”这黑泥分明模仿了他记忆中一次又一次吞没哀丽秘榭的黑潮,现实中就算出现也不该出现在星际和平公司的心脏——公司每年支付给天才俱乐部和博识学会的捐款可不是虚的,【智识】的创造里也不是虚的。“居然被认出来了呀!”可怕的高温瞬间消失。“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发出嘈杂的笑声,“【智识】是坨废铁,【存护】是个呆子,【巡猎】毫无幽默感,【毁灭】像个疯子,【虚无】是个摆子……哈哈哈哈哈哈!阿哈真有面子!阿哈真有面子!”他大笑着“真有乐子”,砰的一声连带着模拟出的黑色液体一起炸成无数拉花彩纸,整个审判庭被淹没了一半,处处回响着乐器叮叮当当喇叭呜里哇啦的噪音。安娜:“……”卡卡瓦夏:“……”白厄:“……”“我单知道【欢愉】喜欢看乐子,但我没想到祂能喜欢到这种地步……”谁家星神为了吃瓜不惜假扮成其他星神的命途两边跳啊?安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有点堵但又不是太堵。只要是性格老实认真的人就都会和她产生类似的情绪。这位星神还真是,一点武德也不讲的装神弄鬼吓唬人。好在没搞出大乱子来,也幸亏白厄没有不管不顾冲上去和祂拼命——没必要,不仅打不过还有可能被祂像逗小动物似的逗弄,谁愿意把自己贡献出去给全宇宙当笑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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