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掉手里的负担又进一步熟识了安娜的朋友,卡卡瓦夏和两位猫女士约好了明早见的时间,心满意足走出阿格莱雅的织坊。安娜沉默着走到一家开在葡萄架下的小店坐下,点了份蜂蜜酥饼和一份椰橙蛋糕。等待侍应送餐的过程中她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着坐在她对面的卡卡瓦夏逐渐悬起心。自从刚才那位没有猫耳朵的赛法菈小姐提到恋爱问题后她就一直这么沉默,既没有破防尖叫严词否定,也没有顺水推舟顺势默认。现在又专门找了这家小店的角落,是要讨论些严肃的话题么?姐姐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安娜这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先是诧异卡卡瓦夏怎么会对自己抱有求偶的心思,转念一想这一切似乎不是无迹可寻。谁会像只雄孔雀那样对着自己的姊妹迫不及待展开尾羽?“并非姐弟”这件事过去他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反倒是她次次都没往心上放。她在反省。是不是习惯了卡卡瓦夏的温和体贴就可以无视他的心情与意愿?她有自己的人生与事业,卡卡瓦夏何尝不是如此,按照星际和平公司所追求的企业文化他怕是付出了不少代价才走到她面前。这份沉甸甸的情感究竟起始于何时何处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也许是伊维尔星际监狱里的吊桥效应,也许是在那之后互相依靠所养成的习惯。蓦然回首,安娜发现自己的生活俨然已与卡卡瓦夏缠在一处不分彼此。他为什么要把家安在第一真理大学所在的星系?难不成九九六下班还想再上个夜校么?他为什么愿意帮她抚养照顾可莉薇那么久?没事儿就喜欢给别的小孩当爹?他为什么绞尽脑汁挪腾时间陪她来德尔斐度假?p45的总监没见过温泉?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毫无保留的爱意与眷恋,它让一个赌徒吃着闷亏还心甘情愿步步退让。以至于安娜此时此刻不停地心虚——她平时是不是太欺负卡卡瓦夏了?先心动的人会变得被动,他被动得跟个苍鹭似的瞻前顾后着实可怜。换做德莱妮或是法厄同他们陷入这样的困境她一定会挽起袖子随时准备帮忙打抱不平,今天才真正意识到原来我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所以他此前频频情绪失控突然落泪……也是这样的原因么。一想到因为自己的迟钝连累得别人患得患失,安娜也不好意思再提那些黑历史逗他。“对不起,我很抱歉。”思来想去,当务之急还是先诚恳道歉。没有认真回应别人真切的情感是她的错,有错就要认,认了就要改。卡卡瓦夏猛地盯着她的眼睛,脸色有些苍白。“不,不要道歉,你知道的,姐姐……”他慌慌张张的摇头否认,好像只要不真正听到正面拒绝就没有被拒绝,“你永远不必对我道歉,更不要说对不起,我是自愿的。”金发年轻人几乎哽咽着道:“只有你,自始至终……”只有你自始至终用对待人类的公平态度对待我,你对所有人的一视同仁在我这儿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身为曾经被判处过死刑的囚犯,卡卡瓦夏蹲在伊维尔挨揍的时候都没有眼下这般绝望。以她这般认真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不存在暧昧的模棱两可。她是个负责的人,无论做她的友人还是恋人都是件幸运的是——虽然他更希望是后者,但以现在的情况看能不能维系前者都已经是个问题了。“别对我这么残忍好吗,安娜?”不需要眼药水他也快哭出来了,“虚情假意”说哭就哭,真情实感反倒不愿意在她面前落泪。安娜:“唉……”怎么又哭了呢?“先听我把话说完……”她停顿了一下,见他还能保有理智先松了口气。这时在不远处等了好一会儿的侍应终于找到上甜点的机会,生怕等会儿这两位发展成暴力斗殴把自己牵扯进去,她拿出最快的速度将切好的蜂蜜酥饼和椰橙蛋糕放在疑似要分手的两位客人面前:“餐齐了请慢用!”有人闯入这个僻静的角落,无论卡卡瓦夏还是安娜都沉默下来。后者低头继续反省,前者下意识摆弄随身携带的砂金石骰子——被拒绝也没什么吧,人这一辈子谁还没被拒绝过个五六七八九百多次?难过归难过,就此裹足不前才是真正的结束。他不会用“你不久之前答应了我一个条件”之类的蠢话拿捏她,那本应是生活中的小情趣而非枷锁。埃维金人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那两道视线完全无法忽略,很快就把人看得局促不安来回摇晃,然后又开始从后脖颈红到耳朵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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