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听罢三首,茶沏过五六,总算,等到那玉红楼开了张。“殿下,我还是呢。”“明白了,你是有色心没色胆。”我点头,一脚跨进玉红楼大门。晏载赶紧将我追上:“诶,将军,晋王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这可就是污蔑了啊……”老鸨很快就来了招呼,一招手,环肥燕瘦都往前凑。脂粉味冲得晏载直打喷嚏,一只手轻轻攀上他的肩头,缓缓地往他精炼的胸膛滑去。他耳朵登时通红,怔了一瞬,才干巴巴地道:“姑娘,使不得啊……”那美人的手仍然没有抽回,只低头掩扇一声轻笑。“公子,您可真会说笑。”晏载抬手几次,约莫想将那支纤纤玉手从他胸前扒拉开,但终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抽了回来,无可奈何地放下手,一个劲地朝我使眼色求救。我轻咳一声,装作很有经验地道:“本公子要见宛儿姑娘。”此言既出,那姑娘搭在晏载身上的手“蹭”地收了回来,一群美人,与那老鸨对望一眼,脸上各有颜色。“哎哟,公子,这每天想见咱们宛儿姑娘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老鸨一双眼提溜转,“每个客人来,每个都让见,那哪儿成呢?您说是不?”先前搭着晏载肩膀的美人又莲步轻移,伸手到了本将军肩膀,芙蓉玉面,盈盈带笑。“公子,就让怜晴陪您不好吗?”她说着,指头轻点,挪到我的脖颈,翻过手,用手背轻轻从下往上摩挲。细滑,温热,香气扑鼻。我立刻将她的手捉住,亦冲她笑:“不好。”怜晴脸色微变。老鸨见状,又道:“哎呀公子,真不是老身为难您,您一来就说要见宛儿姑娘,想必也是听说她的名声,这花魁,要是人人都能见,那还叫花魁吗?这一处有一处的规矩,宛儿姑娘是咱这的头牌,规矩自然比其他姑娘多……”晏载一脸严肃,但问的话却直犯傻气:“有什么规矩?”老鸨一下哽住。我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那老鸨眼神立刻就变了,精光大盛,眼珠子直随着我手中银票的方向舞动,最后定定瞧上两眼,心满意足道:“公子是有心人,老身这就去给您安排。”一帮美人悻悻地散开,又见门前来客,扭腰含笑去喊。我二人跟着老鸨上楼,晏载这傻子还小声凑过来问:“殿下,她还没说有什么规矩呢。”这烟花之地,虽有个诨名是销金窟,但这门买卖,有了一层叫“感情”的朦胧的纱,花钱就不能叫花钱,叫真心,花得越多,这颗心就越真。这里头种种,处处都是跟钱挂钩,但拿到面上讲,就不能光提钱字,老鸨也不会告诉你出多少钱能见到花魁娘子,只会试探你能拿出多少真心。你的这颗心够真,就能够打动美人。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流韵味。以上,都是贺栎山跟我讲的门道。所以他是临安城风流第一人,他这颗心比谁都要真。“规矩就是你把腰牌给收好。”我压低声音。晏载立刻低下头,慌张地将露出来的腰牌用手遮住,张头一望,再迅速抽出来塞进怀中。上楼,进门,老鸨将门带上。屋内便只留了我与晏载,还有那位传说中的花魁华宛儿。立在我二人面前的,是一道状似屏风,中间却掏空做了纱帘的隔断。室内燃香,袅袅的香气吹至鼻尖,叫人浑身都松弛舒坦了。“公子要听什么曲?”一道温和低婉的女声隔着帘子传来。据说这位花魁,是卖艺不卖身,故而要见一面,只是听她弹琴唱曲,再多,就喂你两壶酒喝,剥两粒冰镇葡萄。什么一亲芳泽,统统都作下流。“本公子不听曲,本公子只想见美人一面。”“……公子倒是个急性子。”“叫美人见笑了。”“可是,奴家的规矩不能坏呀。”华宛儿盈盈笑语,“公子不听曲,只见一面,怕不是糟蹋了公子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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