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了。”宋南禺这才回过神来,从椅子上慌乱的起身带起长衫扫过桌子,手肘碰倒了沈西昀夺过的茶盏,水溅了沈西昀的一身。宋南禺有些慌乱的想用手抚平茶渍,茶渍落在深色的西装上很快就消失不见。沈西昀拉过宋南禺慌乱的手。“走吧。”刚走出茶楼,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那车不偏不倚正落在沈西昀的眼里,却看不清里面的人。宋南禺的脚步顿了顿,沈西昀看到从汽车内下了一个人。灰色条纹西装内搭同色马甲,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皮鞋滴答声渐近。祁远之脱下了礼帽。“宋同学好久不见。”三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也足以改变很多人。祁远之的样貌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多了几分成熟。祁远之的目光扫射着沈西昀,更是一种试探审视的眼神。沈西昀拦在宋南禺的身前,抬手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衫。沈西昀的余光瞥见祁远之,男人的眼神变的冰冷,像很多年前沈西昀在慈幼院跟众人抢食的眼神。但是这个情绪一瞬而逝,祁远之露出一个笑脸,抬手打开了侧边的汽车门。“你来,怎么不来找我,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宋南禺这才抬眼望向他。“来的匆忙,并不想叨扰。”宋南禺说的客气,但是沈西昀却看到了宋南禺不经意的把别在胸口的钢笔收到了袖口内。“你这么说我就要难过了,你我怎么能算叨扰呢。”三个模样上等的男子站在茶馆门口,引的来人纷纷侧头注目。气氛僵持着,沈西昀拿起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来得及去吃你昨日看到那个蟹壳黄。”宋南禺微微愣住,昨日在上海女子学堂的门口,路过一家老店,传统风味的蟹壳黄带着豆沙的香气迎着风进入宋南禺的鼻腔内,很像那年故人带给他的鲷鱼烧的味道。宋南禺却没有去尝,但是他留恋在店前的动作却让沈西昀记住了。“不如同去?”祁远之挑开汽车后座的车帘。“宋同学还是爱吃甜口的吗?”原本灰蒙蒙的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他俯身时身上带有的香料气息混着雨汽涌进车篷,“我记得那年日本,带给你的鲷鱼烧是甜的红豆馅的。”祁远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黄包车的铜铃在细雨中响起。沈西昀的膝盖猛地撞向车辕,黄包车骤然前倾,黄包车夫闪躲不及,摔了个踉跄,骂骂咧咧的起身。宋南禺整个人栽进沈西昀的怀里,袖中钢笔滑落黄包车的卡座缝隙。沈西昀紧紧的搂住了宋南禺,朝着祁远之投去一个刺目的眼神。祁远之又收齐本含笑的表情:“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可当心,租界最近可不太平。”说着又上前扔给黄包车夫一枚铜钱,捡起了落在黄包车卡座缝的钢笔,递给宋南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宋同学还随身带着,让我十分感动。”宋南禺接笔的动作一愣,终究还是收好重新放在袖口内。三个人在细雨中似是无声的拉扯。宋南禺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钻进了黑色的汽车后座,沈西昀见状也掀开车帘坐在了汽车后座上。车徐徐行走着,沈西昀的手紧拽着怀表,不知道在想什么。车停了下来,却不是昨日宋南禺看到的那家。祁远之拿着一把伞下了车,伞檐压过车篷,雨水顺着伞骨滴在地上。宋南禺下了车就刚好落在了雨伞之下,祁远之微微的拉住宋南禺的手臂把他往伞下带了带。沈西昀从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宋南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劲力把他从伞下拉了过去,头上随即覆盖着沈西昀的黑色西装。“既然刚刚已经弄脏了,也是不介意弄的更脏一些。”鲜是宋南禺也感受到了弥漫着的紧张气息。“小雨而已,况且我想我们已经到门口了。”门口到汽车的这段距离步行不过十步左右,宋南禺把沈西昀的西装塞到了他的手里,快步已经走了进去。宋南禺跟祁远之对视一眼,均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跑堂端来的蟹壳黄被盛在青花瓷碟里,沈西昀用银筷夹起一块,转手放进宋南禺面前的碗中:“太甜伤胃。”他舀了勺姜醋推给宋南禺,“有的时候可以尝尝别的味道。”祁远之的礼帽放置在桌上,宋南禺夹起蟹壳黄的时候手背扫过那个礼帽。祁远之也夹起一块蟹壳黄放在嘴里:“甜才能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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