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带着轻松的笑意。“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那盘快要卖完的拿破仑酥。沈律师今日休假,只为宋少爷服务,可不能失职。”他拉着宋南禺,脚步轻快地朝着西点铺子的方向走去。刚才的沉重话题被轻轻揭过,但沈西昀心中对宋南禺的心疼又深了一层,就像沈西昀一样,说他没有恨过宋家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像宋南禺所说,宋可韵的悲剧却也是自己的父亲带来的,甚至自尽也是父亲的选择。只是他比自己背负的要更多,埋在心里的也更多。而沈西昀握着的手,是他此刻唯一想紧握,也愿意与之共同承担世间一切重量的存在。梧桐树的影子在他们身后拉长,将两人相依的身影温柔地包裹。李明荣带着李芩柏随唐督军远赴上海,偌大的李府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枷锁,连空气都透出几分虚假的松弛。刘子岚趁着李明荣不在,开始着手盘点府内堆积如山的庶务,说是庶务实则是一些李明荣放在李府的资料文件。面对李从深坚定的心意,刘子岚知道只有跟着宋南禺一起摧毁这个虚伪的李家,他和李从深才有所谓机会。他走进李明荣书房外间的耳房,这里是存放府内文书的地方。李明荣心思缜密,重要的文件并不在这里,这里无非是一些府内的账目跟一些信函。宋南禺刚回金陵的时候曾经说过刘子岚帮李明荣做了很多腌臜事。刘子岚不容置喙,因为宋南禺说的是事实,让他无法反驳。在这个家里,他在李明荣的指示下处理了多少人跟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刘子岚搬下其中一个标注着“信函及杂录”的樟木匣子。匣子里除了几封尚未归档的信件,底下还压着一叠用牛皮纸仔细包裹的文件。刘子岚记得,这是几个月前,李明荣疑心沈西昀的时候特意吩咐他找人去查探沈西昀底细的回报。当时李明荣匆匆扫了几眼,似乎没发现什么能直接拿捏沈西昀的把柄,沈西昀明面上的履历过于干净漂亮,金陵大学法律系毕业高材生,官司又打的厉害,李明荣看过就把文件也塞进了这个匣子里。刘子岚本没打算再看,但整理到这份文件时,出于习惯,他还是解开牛皮纸上的细麻绳,随手翻看起来。前面几页都是关于沈西昀求学,打官司的事迹,并无特殊之处。直到他翻到最后一页,那是关于沈西昀家世的简短附注。“其母姚氏,早年在慈幼院做看护,后病故。其父名唤沈唤之,在慈幼院任老师,据悉早年因故身亡,具体情形不详,未查得更多记录。”“沈唤之。”刘子岚的指尖停在这三个字上,低声念了出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猝不及防冲击他的神经。这个名字,他一定在哪里听过。他皱紧了眉头,努力在尘封的记忆里搜寻,但是并没有什么头绪。刘子岚重新将那份文件重新包好,塞回樟木匣子最底层,只是沈唤之这个名字如同烙印般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刘子岚能待在李明荣的身边这么久还有个原因就是他过目不忘且聪明,在李明荣的眼里刘子岚知道分寸跟在身边多年不算非常的放心但也足以让李明荣放松警惕。刘子岚翻着那些资料文件只一遍便都记在了心里,刘子岚想着希望这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也知道宋南禺才是对的这个李家早就从里面烂透了。送礼风波世道并不太平,金陵与上海、东北三派势力纠缠角力,混乱不堪。金陵作为名义上的主场,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试图在这乱局中找回或确立自己的颜面。在这背景下,金陵司法部的权柄日益膨胀,成为了各方争相拉拢或忌惮的关键力量。沈西昀,这位凭借才华和手腕在司法部迅速崛起的后起之秀,早已不是当初需要拜入他人门下寻求庇护的年轻律师。他如今在司法部风生水起,手握实权,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不少人的神经,自然,巴结逢迎者也变得络绎不绝,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他之前的旧居所已很少回去居住,但对于那方承载着太多记忆的旧宅,沈西昀心中始终萦绕着无法割舍的复杂情愫。那是父亲留给他唯一可见的遗物了。当年,父亲追随宋可韵的脚步决然自尽,年仅七岁的沈西昀在茫然与无措中独自处理了父亲的后事,那时他才发现家中早已一贫如洗,父亲仅剩的微薄钱财也在处理后事时耗尽。他被迫从学堂辍学,生活骤然跌入深渊。最刻骨的恨意曾驱使他蹲守在宋家气派的大门外,渴望一个说法或仅仅是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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