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雨幕中划出一道急转的弧线。朝着郊外疾驰而去。雨水拍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却遮不住江凛眼中闪烁的急切。车子刚停稳,江凛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衣衫上,他却浑然不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奔向别墅大门。脚在湿滑的地面上几次打滑,他却固执地加快脚步。“小少爷!伞!”方既明手忙脚乱地撑开伞追上去,却只来得及看到江凛消失在门内的背影。雨幕中,方既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老爷子若是知道小少爷淋雨,怕是要大发雷霆。这差事,当真是越来越难办了。江凛跌跌撞撞地冲进别墅,顾不上湿透的衣服和隐隐作痛的伤腿,径直朝二楼卧室奔去。推开房门,他立刻扑向角落的衣柜,发疯似的翻找着。衣物被胡乱抛在地上,抽屉被整个拉出,直到他在最底层的暗格里发现了那个熟悉的盒子。江凛颤抖着双手打开盒盖,只见两条通体漆黑的小虫紧紧缠绕在一起,干瘪的腹部显示它们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他迟疑地伸出食指,其中一条小虫突然昂起头,精准地咬住他的指尖。“嘶——”细微的刺痛传来,江凛却没有抽手。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被小虫吸食,随后又被它反哺给另一条虫子。这诡异的场景让他浑身发冷,手中的拐杖“咣当”一声砸在地板上。失去支撑的江凛踉跄着后退,撞上了身后的书柜。一摞书哗啦啦地砸落在他脚边,花花绿绿的封面格外醒目。《白月光?狗都不当,我当!》《白月光今天也在努力踹飞官配》《白月光强行把be剧本变成he》这些书他再熟悉不过了。多少个夜晚,他都是读着这些荒诞的故事哄喻星阑入睡。可此刻。这些熟悉的书名却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江凛跪坐在散落的书堆里,指尖还残留着被蛊虫咬破的伤口。他恍惚觉得,喻星阑似乎通过这些书,通过这蛊虫,在向他传递某个重要的讯息。可那讯息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看不真切。江凛湿透的衬衫紧贴着后背,冰凉刺骨。他死死抱住自己的头,指甲几乎要嵌入头皮:“江凛,冷静…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左手腕上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铃铃”声。这声音让江凛猛地僵住,他缓缓抬头,盯着手腕上那枚古朴的银铃。江凛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刚接通,江凛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严医生,你之前给我催眠时用的那个铃铛,你说那是苗疆的东西?”电话那头的人回复道。“确实,那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秘法。”江凛扶着柜子艰难起身,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木地板上。“那你对苗疆的蛊虫了解多少?”“略知一二。”严却的声音带着学术性的严谨。江凛望向窗外,雨幕中的庭院模糊不清。他喉结滚动,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如果养蛊的人死了,他养的蛊虫还能活吗?”严却轻笑一声:“当然不能。蛊虫以饲主的精血为食,饲主若亡,蛊虫最多活不过一月…”电话那头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劈下。江凛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眼眶瞬间通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谢谢,我知道了。”电话挂断的瞬间。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下一秒,一阵低沉的笑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寂静。那笑声里压抑着某种近乎疯狂的喜悦,江凛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因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他竟也不恼,只是摸索着捡起拐杖。跌跌撞撞地朝楼下走去。在楼梯拐角处,正好撞见端着姜汤上楼的方既明。方既明连忙递上热气腾腾的姜汤。“小少爷,你先喝点姜汤暖暖身子…”江凛却置若罔闻,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方叔,走,我们现在去墓地。”方既明看了眼窗外瓢泼的大雨,劝道。“这雨越下越大,要不明天…”“就现在!”江凛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再叫几个人。”“叫…。叫几个人?做什么?”“我要开棺。”“哐当——”方既明手中的瓷碗应声落地,滚烫的姜汤溅了一地,碎瓷片在两人脚边迸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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