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之前,江晚棠势必会没好气的回怼他一番。但是今日,她并没有。江晚棠神色平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开口道:“谢之宴,你为何要帮我?”谢之宴本就是姬无渊的人,她虽然同他打过不少交道,他也帮过她不止一次。但这一次,却是不同。谢之宴为人处事向来刚正不阿。如今这般做法,无疑是在徇私。更甚至是他,站在了姬无渊的对立面。谢之宴看着她这副戒备和疏离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但是很快便又归于一片沉寂。他看着江晚棠,脸上的戏谑神情褪去,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一定要有一个原因吗?”谢之宴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氤氲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色,看似随意的姿态,一双眼眸却是专注的不像话。江晚棠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谢之宴同样看着她,眸色幽深而复杂。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片刻后,谢之宴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不待江晚棠回应,他率先开口道:“走吧。”说罢,谢之宴便转过身,继续朝着牢房深处的方向走去,脚步沉稳有力。江晚棠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再不走,陛下就要过来了”谢之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多了几分认真。江晚棠闻言抛开了心中繁杂的思绪,快步跟了上去。两人的身影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被拉得很长,在牢狱的墙壁上缓缓移动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终于,在通道最深处的尽头,谢之宴停在了一处隐蔽的牢房前。江晚棠走在他身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江槐舟身着一件破旧不堪、沾满污垢的白色囚衣,双手双脚被沉重的镣铐束缚着,那冰冷的铁链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周围的皮肉红肿溃烂,一片血迹斑斑他低垂着头,身形消瘦,原本挺拔的脊背此刻佝偻着,头发凌乱地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掩不住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眉宇间的那抹疲惫与不屈。“兄长!”江晚棠瞳孔猛地一震,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牢房,双手紧紧抓住铁栅栏,声音颤抖得厉害,“兄长你怎么会怎么会”江晚棠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满满的不可置信,在这寂静的牢狱里回荡。江槐舟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起初有些涣散,待在看清是江晚棠后,瞳孔颤了颤,干裂的嘴唇颤动了片刻,才开口道:“棠儿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逃狱江晚棠见状,心猛地揪了起来,仿佛被人狠狠的攥住,难受到无法喘息。她再顾不得其他,拔出身上带着的匕首,用力朝着缚在牢房门口那粗如儿臂的铁链狠狠砍去。“铛”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铁链应声而断,断裂的部分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江晚棠急切地伸手推开牢门,走了进去。谢之宴站在一旁,看着牢中的江槐舟,眸色沉静,眼底却藏着几分涌动的暗潮。当在他目光看到江晚棠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精致匕首时,心中微微一动,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眸中翻涌。那是当初他在寻欢楼,送给她的那一柄匕首。牢房内,江晚棠蹲下身,轻轻扶起江槐舟,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兄长,对不起,我来晚了”江槐舟摇了摇头,苍白干裂的嘴唇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虚弱地道:“棠儿,你不该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别说了,兄长,我现在就救你出去!”江晚棠打断他的话,挥起匕首便要去砍断他身上的镣铐。江槐舟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目光越过江晚棠,落在了牢房外的谢之宴身上,眼神微微一凝,带着几分审视和警惕。谢之宴站在牢房门口的不远处,迎上江槐舟的目光,他的眸色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的警告意味明显。然而他什么都未说,只是远远的站在牢房外守着。江晚棠正费力的想要砍断锁在江槐舟身上的镣铐铁链,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她用力砍了好几下,手指都震麻了,虎口处隐隐作痛,然而那铁镣上除了多了几道划痕,仍旧坚固如初。此时,江槐舟已经收回了目光,他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江晚棠,淡淡开口:“棠儿,兄长无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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