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提心吊胆:“看病的话,您和真真约个茶馆就好,为何要冒这么大风险,跑来烟花柳巷……”“自然有我必须前来的缘故。”冯清岁回道。“外面人多眼杂,咱们先进去吧。”樊氏领了她进门,乔真真见着冯清岁,也要跪,被她阻止了。“声明一下,坊间传言有误,”冯清岁笑道,“我对病患确实一视同仁,但找我看病不用磕头。”乔真真愣住。樊氏轻咳了一声:“快给纪夫人看看你手腕上的疙瘩。”说完招呼冯清岁落座,唤人上茶。乔真真茫然地将自己的手腕递过去,冯清岁看过后,笑道:“这是腱鞘囊肿,很好治。不过我有个条件。”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什么条件?”樊氏小心翼翼问道。该不会是要她将樊楼双手奉上吧?“听闻乔姑娘这里有全京城最全的花香墨,”冯清岁轻笑,“可否让我一饱眼福?”“这就是你的条件?”“是的。”樊氏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别说给您看看,就是全部送您,都没问题。”她阔气道。只要樊楼在,真真在,花香墨再收藏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君子不夺人所好,”冯清岁笑道,“我看看就好。”随即问乔真真:“这腱鞘囊肿有两种治法,一种是切开皮肤,将囊壁整个剥掉;一种是直接按破抹平。前者不易复发,但会留疤;后者痛一下就好,但容易复发。”乔真真蹙眉:“不能一劳永逸吗?”冯清岁:“你这囊肿是手腕过度磨损造成的,若用手习惯不改,是会复发的。”乔真真叹气:“看来以后我要少练点琴少画点画了。”她还要表演琴艺,自然不想手腕留疤,便选了第二种治法。冯清岁让她把手背放到桌沿,待她手腕绷紧,用自己的两个大拇指压在囊肿上,用力按破,抹平。乔真真痛得差点叫出声,缓过来后,感激道:“谢谢,我这就带您去看墨。”“不急。”冯清岁松开手,对樊氏道,“拧个热手巾过来,敷一下,等囊液都散掉,就没有痕迹了。”樊氏立刻让人去拧热巾子。乔真真敷上后,冯清岁方随她去阁楼看香墨。阁楼整个改造成了展览室,墨锭被装在盒子里,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展架上。“我按不同香气分了几个大类,有兰香、芙蓉香、桂香……”乔真真边走边解释。冯清岁在兰香那个展架前停下脚步。虽然她辨不出那张纸条上的墨香里蕴含的具体花香,但大致猜得到,是一种兰香。扫了一遍兰香展架上的墨锭后,她取下一个盒子。不动声色道:“这个香气挺特别的,是用哪种花汁制的墨?”“您的品味真好,”乔真真由衷夸赞,“这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双色兰花花汁制作的,我也没见过这个花,只听说它的花瓣外沿是粉色的,中间是翠绿色的,叶片跟翡翠一样,有着极其珍贵的大金边。”冯清岁感叹:“如此罕见的兰花,竟也有人舍得拿来制墨,真是奢侈。”“可不是。”乔真真深有同感。她冲门口回望了一下,压低嗓音对冯清岁道:“我悄悄告诉您,您别说出去,这个墨是荣昌侯世子送给我的,说是侯府为了庆祝他姑姑生辰,花了大心思做的生辰礼。一共做了九十九块,取长长久久之意。这块是瑕疵品,才送我这来。”荣昌侯有好几个姐妹,但值得荣昌侯府如此费心送礼的,只有坐在后位那个了。冯清岁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姐姐一家的死铁定和荣昌侯府有关。她将墨盒放回展架上,笑道:“没想到荣昌侯世子也来你这里听过曲子。”“他算是我们樊楼的常客……”乔真真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还曾经想纳我为妾,我娘打听到他的妾室不怎么长命,没答应。”冯清岁笑了笑:“当个自在歌姬也好,深宅大院吃人不吐骨头。”乔真真点头:“我娘也是这么说的。”把展览室的花香墨都看了一遍后,冯清岁便告辞。樊氏要给她诊金,她没要,笑道:“我已经拿到报酬了,妈妈要是过意不去,以后我来听曲,给我打个折。”“瞧您说的!”樊氏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起来。“打什么折,以后您就是我们樊楼的首席贵客,来这听曲一文钱都不用花!”冯清岁道过谢,便和五花上了驴车。樊氏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驴车消失在视野里,绷紧的头皮才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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