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姐姐的仇尚未报完,师父还困在宫里,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哪里有闲工夫想男人。纪长卿也还背着血海深仇,今日不知明日事呢。回到县衙前,她是这么想的。但看到又做了一桌菜等她回来吃饭的纪长卿,她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宽肩窄腰大长腿,剑眉星目悬胆鼻。下颌线流畅锋利,如雪崖将融未融的锋棱;喉结似鹤鸟折颈长鸣,在蜜色肌肤上隆起一道欲坠不坠的弧度。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举手投足尽是摄人心魄的威仪与风流。越看越顺眼。纪长卿见她呆坐着不夹菜,疑惑道:“不合口味?”冯清岁回过神来,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心中一动,笑道:“在想事情。”“何事?”“你大哥说他每次出征前,都会让你写一个‘胜’字给他,说是你的字能庇佑他。”冯清岁一本正经道。“如今你自个出征,会不会也给自己写‘胜’字?”纪长卿:“???”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我没给他写过‘胜’字,”他淡淡道,“也不会给自己写。”冯清岁眨了眨眼:“原来你大哥是在忽悠我,不过他的确说过不少你们兄弟的趣事。”纪长卿:“……”“比如?”“比如你们偷偷养了一条蛇,蛇偷跑到你娘屋里,将她吓了一跳,事后你们差点被打断腿。”纪长卿定定地看着她。“我们没养过蛇。”冯清岁瞪大眼睛:“他怎么尽说谎话骗我?”纪长卿:“……”到底是“他”尽说谎话,还是她自个尽说谎话?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他忽而明白过来,她是在试探他。她猜到他一早就知道她在假冒他长兄的未亡人了。对视几息后,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可能是你比较好骗吧。”冯清岁:“……”她知道自己上门冒充纪长风未亡人那番说辞他没有尽信,但以为他起码信了三分,不然也不会答应她抱牌嫁给纪长风。如今才知,他可能一分都没信。他是如何看出她的破绽的?每次听她提起纪长风,他都是在看戏?难怪他会肆无忌惮、处心积虑地用美食蛊惑她,原来自始至终不曾将她当嫂子看待。打从一开始,上当受骗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她。难怪她有时看他像大黑。可不就跟大黑一样么,都是真的狗。她凉凉地瞅了他一眼,“你不会跟你哥一样,看我好骗就整日骗我吧?”纪长卿心中一凛。“我跟长兄自然不一样。”他平静道。“再不吃,菜就凉了。”冯清岁:呵。因明日便要前往稚县,用过晚膳后她和五花便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妥当后洗漱了一番便躺下歇息。大概是心中困惑已消,她一夜好眠,不曾做梦。翌日出发,她发现京师第三营只有大概两千将士跟着,不由纳闷。午间歇息便找上纪长卿,问道:“其余将士留在洪县开渠了?”纪长卿:“他们感染痢疾了。”冯清岁:“???”大半将士一夜之间感染痢疾她这个随行医官怎么不知道?旋即明白过来,这是他造给叛军的谣言。“他们能信?”她狐疑道。叛军应该在洪县安插了眼线,没这么好骗吧?“稚县的叛军有五千人。”纪长卿回道,“不管他们信不信,看到我们只有两千人,都会出来应战的。”冯清岁微愣。这人打算只用两千人对五千人,还是……留了后手?她没问下去,毕竟野外连墙都没有,暗处也不知藏着几只耳朵。但看纪长卿老神在在,应该胜券在握。她等着看他打胜仗就好了。不远处的裴云湛看着纪长卿和冯清岁两人并肩站在树底下,不知说什么悄悄话,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冯清岁不是将他的劝告听进去了吗?怎么还和纪长卿走这么近?难道新发现了什么疫病?“爷,水烧好了,您要不要沏茶?”松烟打断他的沉思。“烧开了吗?”“开了有一会了。”裴云湛收回视线,回车沏茶。在泥泞的土路上跋涉了一天后,他们抵达了稚城。稚城叛军的斥候早就探明前来攻城的第三营将士人数,初时以为对方兵分两路,还有一大半人走了别的路过来。但看了洪县探子传来的消息,才知有大半人因痢疾留在了洪县。“我们的计策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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