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林妤茉在池澪怀里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她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着他温热的颈窝,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像鼓点敲在心上,让人莫名安心。她想起前世的池澪,校园里那个少年,冷淡疏离,除了几个好友,很少主动与人搭话。后来在财经新闻里看到的他,西装革履,眉眼间带着商场历练出的锐利,被父母和亲戚提起时,永远是“懂礼、矜贵、不近女色”的标签。她甚至在去世前都没听过他有任何绯闻,仿佛爱情这回事,从来与他无关。可眼前的池澪,会记得她怕吵订主题包厢,会在吻她时小心翼翼,会用带着温度的手轻轻拍她的背。这样的反差,让她忍不住轻声问:“池澪,我总觉得你现在……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池澪顺毛的手顿了顿,低头看她毛茸茸的发顶:“哪里不一样?”林妤茉的声音闷闷的,像在说悄悄话,“以前觉得你很高冷,很难接近,就算谈恋爱,也该是那种很矜持的样子。”池澪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肩膀传过来:“家庭原因,从小被教着要沉稳,可能是有点傲气,但对朋友从来没摆过架子。”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至于你……你是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怎么能不主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认真。“总不能等着让你跑掉。对别人可以礼貌疏远,但对你,不行。”林妤茉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闷闷地“嗯”了一声。包厢里静悄悄的,只有电影还在无声地播放。池澪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觉得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甜。过了好一会儿,林妤茉的声音带着点羞赧,从他颈窝钻出来:“池澪……下次亲的时候,能不能慢一点?”池澪愣了愣,随即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她发痒。“好,听你的,慢一点。”说着他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指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再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果然慢了许多,像春雨漫过草地,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他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带着点试探的轻啄,舌尖小心翼翼地顶开她的唇缝时,林妤茉的睫毛颤了颤,没再躲开。“是这样吗?”他的声音含在唇齿间,带着点低哑的笑意。温热的呼吸拂在唇角,林妤茉被他这样轻柔地舔舐着,忽然觉得有点痒,心底竟悄悄冒出点别的念头。好像……可以再重一点点。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含糊的轻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池澪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一声,舌尖轻轻勾了勾她的。林妤茉被那一下勾得浑身发软,试探着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这个动作像按下了某个开关。池澪的手猛地按在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还在,却多了几分占有欲,辗转间带着让她心悸的热度。直到林妤茉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呼吸都变得细碎,池澪才缓缓退开。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盛着笑意,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唇角:“还吸着气呢。”林妤茉把头埋进他的肩膀,胸口还在起伏,脸颊烫得能烙下印子。池澪低低地笑,手顺着她的背轻轻往下滑:“现在还觉得要慢一点吗?”林妤茉把脸埋得更深,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怎么也不肯出声了。池澪没再追问,只是收紧手臂,让她靠得更稳些。幕布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带着点微醺的气息。林妤茉缓过那阵微醺的麻意时,幕布上正滚动着片尾字幕,舒缓的音乐漫在空气里。她抬手轻轻捶了下池澪的胳膊,声音还有点发哑:“都怪你,后面的剧情全错过了。”池澪捉住她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她的脉搏,低笑:“嗯,都怪我。”他从茶几抽了张湿巾,抬手替她擦了擦唇角,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林妤茉被他伺候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拿过湿巾擦了擦手,又对着手机相机照了照——还好,除了唇色深了点,没什么明显痕迹。“走吧,小茉莉,带你去吃饭。”她站起身,裙摆扫过小腿,带着点微痒的舒服:“好”。池澪选的餐厅就在影院隔壁,靠窗的位置能看到街景。他没点太复杂的菜,只叫了份奶油意面、一份番茄牛腩饭,还有碗盛得满满的菌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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