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的样子让江柏舟捶了他一拳。女生们拍够了,又转过来给男生们拍。江柏舟非要学杂志封面摆酷,结果被宋星冉抓拍了个翻白眼的瞬间。文砚楠站在礁石上比耶,却被风吹得头发炸成了“鸡窝头”。轮到池澪时,林妤茉举着手机,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他就站在夕阳的余晖里,目光温和地望着她,海风掀起他的衣角,画面安静得像幅画。她轻轻按下快门,把这一幕定格了下来。池澪走过来,自然地俯身看向她的手机屏幕,看到照片时,眼底漾起笑意:“拍得好看,小茉莉,发我一份。”林妤茉被他夸得心里甜甜的,举着手机晃了晃,故意拖长了调子:“照片可不是免费的哦。”池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低笑出声,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那我需要支付多少?”“一个要求。”林妤茉仰起脸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池澪挑眉,饶有兴致地问:“什么要求?”她抿着唇笑,“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应道:“行,那你想好随时告诉我。”说话间,宋星冉在不远处喊:“小茉莉!池澪!快来拍大合照啦!”林妤茉将照片发给他,朝他眨了眨眼:“那我先替你存着这份‘债务’咯。”池澪笑着点头,跟在她身后往人群走去。返程大家请旁边的游客帮忙,拍了张七个人的大合照。四个女生挤在镜头中间,肩膀挨着肩膀,脸上都漾着明亮的笑意。张莹性子腼腆,只悄悄比了个小小的“耶”,宋星冉和夏晓雪则大大方方地张开手臂,发梢被海风吹得乱舞也不在意。江柏舟站在男生中间,一手搂着文砚楠的脖子,另一手勾住池澪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挂在两人身上,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文砚楠被勒得龇牙咧嘴,却也配合地举起手比了个耶。林妤茉站在最边上,离池澪最近。她没做什么花哨的动作,只是自然地站着,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肩膀悄悄往他那边靠了靠,布料相触的瞬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温热体温。池澪似乎察觉到了,身体几不可查地往她这边倾了倾,原本搭在身侧的手,悄悄蜷了蜷,悄悄牵起她的手。“都看镜头——”举着手机的游客笑着提醒。“三、二、一!”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所有的瞬间都被定格,女生们的笑靥,男生们的打闹,悄悄牵起的手。这场热热闹闹的毕业旅行,就这样在一张略显拥挤却满是笑意的合照里,画上了句点。返程那天,机场大厅里弥漫着淡淡的不舍。大家拖着行李箱站在一起,明明前一秒还在说笑,提到“下次见”时,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些。“说好了啊,下次旅行还凑齐这七个人。”宋星冉抱着手臂,故意说得大大咧咧。江柏舟拍了拍文砚楠的肩膀,“肯定的。”张莹和夏晓雪也跟着点头,七嘴八舌地约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像是要用这些约定冲淡离别的怅然。林妤茉挥了挥手,声音轻快却带着点不舍:“大家再见,路上注意安全。”宋星冉冲她使劲摆手,“小茉莉再见!到家记得发消息!”文砚楠和江柏舟也笑着道别,张莹和夏晓雪也挥了挥手。一阵喧闹的告别后,大家各自走向不同的出口,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林妤茉刚转身,就看到池澪站在不远处等她,手里已经拎起了她的行李箱。他说,“走吧,一起。张叔在车库等我,我先送你。”“嗯。”林妤茉应着,跟在他身边往车库走。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滚动,发出规律的声响,衬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格外温柔。“这次旅行……很开心。”池澪侧头看她,眼底漾着笑意:“我也是。”林妤茉看向池澪看向自己的眼睛,笑着说:“嗯。”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但是温馨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很快,两人就走到车库,车库里,王叔已经开着车等在约定的位置,看到不远处林家的车静静停在那里,林妤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边的池澪,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池澪,就送到这里吧。”池澪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的不舍几乎要漫出来。这些天朝夕相处,此刻要分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空落落的。林妤茉自然也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肢,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衣服上:“池澪,我走了,想我了……可以给我打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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