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清楚,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一个月了,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可现在,那个东西,只存在于他的理论要求里,甚至他自己都未曾具体想象出来过的东西,正在那块绘板上成型。甚至不需要任何解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疑似不死妖的穿黑衣服的人,就是在画他要的那款宇宙飞船。——巨大的身躯像鲸鱼一样壮观,却又如蛇一般长而柔软。因为融入了流动的波浪般的线条,因此虽然庞大却依旧显得轻盈。在巨大的身躯之外,从腹下的位置伸展出无数尖锐的足部,在空气里张牙舞爪的挥舞着,画得越多,越让人不由得背脊生寒,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但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些“足部”其实都是携带着武器的承载装置。最后她随笔挥就出星海起伏。那个巨大的,似鲸似蛇又似百足虫的东西,就这样在星河里若隐若现的游动起来了。画笔略停,那个人似乎思考了几秒,又在舷窗上画出了倒映的星河,以及其中模模糊糊的许多人头——盯着的人迅速领会了这一设计的意思,这是一艘刚从隐身状态里脱离出来的飞船。最后一笔落下时,有人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星河流动的声音,以及飞船里星际人民说说笑笑的嘈杂之声,其间或许还混合着巨大机械缓缓飞行时的响动……“卧……”原本正抓着头发大叫的人呆呆看着那幅画,都忘了把手放下来,“……槽。”“卧槽!”“你是何方神圣!”“你就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新人?老板上哪招来的怪物新人?!”“快快快别管那么多了先交上去!”……聒噪的响动从手机里传出来,却不能影响温璨分毫。他对周遭所有嘈杂都视若无睹,两眼只直勾勾盯着那个正在放下笔,正从绘板前转过身来的黑衣人。——她转过来了。虽然很慢,但终于完全正面对准了镜头。——“……”帽子、眼镜、能当口罩使的宽大围巾。再加上镜头较远,温璨甚至都不能看清那双眼睛长什么样——他只能看到两大片眼镜上的反光,跟两个大灯泡似的直直对着他。温璨:……“怎么样?”那边响起江叙贼兮兮的笑,“对咱们摇钱树的模样还满意吗?”温璨:……原本不知不觉沉重加快起来的心跳逐渐恢复平缓。他深吸一口气,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又漫不经心把视线移回去。那个疑似不死妖的动起来了。从距离镜头最远的地方走到长条桌中间,然后被几个激动的打工人围起来跳大神似的绕了几圈,等到那几个人忙着去瞻仰绘板上的画时,她才把笔放在桌上,然后往门外走来——也往镜头走来。走了几步,她察觉到镜头的存在,毫无预兆地倏然抬头。从宽大绕了脸两圈的围巾里抬头,线条流畅精致的鼻梁离开了柔软的布料,暴露在灯光下。同时还有她从镜片后冷冷刺来的目光——仿佛一枚尖锐而无往不利的刀片直直飞来。即便隔着屏幕,也叫温璨突然怔住了。他看到灯光落在那镜片上,隐约在反光里露出来的眼神,冰冷、漆黑、沉静——同时还有一种,微妙而奇异的,让他心跳失速的奇怪感觉。你很讨厌我?“诶诶诶江总您干嘛?”一道身影嚎叫着就从走廊冲了过来,硬生生挤开江叙,如老鹰护小鸡似的张开双手,把全身黑牢牢挡在了身后。江叙被挤了一个趔趄,镜头一晃,再回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小谢瞪大的眼睛了。当那种目光从镜头前消失,手机另一边的温璨还迟迟没动。他下意识想抓住那种古怪奇异的感受,可有时候一些体会只能有电光火石的刹那,他想要去追寻却发现早已被淹没了。脑海里只剩下那只拿着画笔在绘板上不停绘画的手——可能是因为和叶空一样都是画家吧。他心底这么游移不定的思索着,视线重新落到了手机上。江叙正打着哈哈回答小谢的质问,手机被他拎在手上,角度倒转,只能看到桌角和众人的腿。疑似不死妖的人从另一个护犊子的女人背后绕出来了,这个诡异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漆黑宽大的风衣,还有衣摆下还剩下很长一截的短靴包裹的长腿。——这么看,不死妖应该很高,估计得有一米七几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心底那点残留的微妙感受就彻底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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