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起来:“这几个倒霉鬼当中,好巧不巧就有那位鼎鼎大名的不死妖。”“这样一来。”他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朱贺:“真正的她,不就能永远安全、永远不会离开地待在我身边了吗?”“……”朱贺说不出话来。看着这个男人黢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即使他在下一秒就耸了耸肩,松了口气:“还好,她们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也不用做到这个程度。”房门被人敲响。是保镖又捧着盒子回来了,看起来灰头土脸,毫无疑问是被拒绝了。秦悟叹了口气:“算了,她爱怎么穿怎么穿。”看了眼表,他理了理袖口:“该走了。”决心温璨坐在桌前一言不发。他身后的沙发上,温荣正唉哟唉哟地接受助手的包扎和涂药。“我怀疑我的手骨裂了。”他苦着脸说,“等包扎好了还是去楼下医务室找医生看看吧。”没有人回话。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助理没资格回话,唯一一个能开口的人却选择了沉默,还背对着他,对着外面逐渐涂色的云层发呆。“阿璨,你也不关心一下爸爸,爸爸都摔成这样了,待会儿跳舞都成问题。”五十几的中年男人靠住沙发,对着温璨的背影抱怨,“一会儿下去他们都该笑话我了。”“……”风穿过纱帘,柔柔地吹进来,与如此亲近无间的抱怨完美契合,似要将人带回很多年前某个平常的傍晚。儿时记忆里,比起他妈的果断飒爽,温荣显然是一个更加擅长温情的男人,对着还小的儿子装模作样的告状“你妈妈欺负我”,这样的事他做了无数次,但目的不是为了告状甚至也不是为了和儿子互动,而是为了装作无意的招来池弯刀的追逐和镇压,那样他们夫妻俩就能腻在一起打打闹闹好一会儿。彼时的小温璨则总是见怪不怪,端着一张冷静漂亮的脸继续干自己的事,把亲亲爱爱的父母当做背景板,或者偶尔还要翻几个白眼。——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些事了。重新出现在记忆里,画面也是破碎的,就像故障的电视,一边出现画面一边飘着雪花,滋啦滋啦响,让人不由得怀疑那只是一场幻觉。——他宁愿那是幻觉。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曾经重复翻看无数次,重复分析无数次,他却总是无法从那些画面里捕捉到一点虚情假意的漏洞,或暗藏血光的线索。他更加无法理解,温荣怎么能毫无障碍,毫不心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还如旧一样地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就好像他还才十几岁那样。“阿璨?你也不安慰安慰你老爸,哎,孩子大了就是没有小时候可爱。”温璨只觉得反胃。酸水漫过食管,他面无表情地压住想吐的冲动,说出来的话就像冰块一样冻人:“是吗?你怕没办法跳舞?那岂不是正好体会体会我的心情?”他发出一声冷笑:“你应该庆幸,至少你的手没断,腿也没断,不至于需要坐轮椅。”温荣猝不及防的沉默了,视线扫过他的轮椅。男人的背影被窗外逐渐加深的夕阳光勾勒,看起来格外孤冷,还有几分寥落。温荣于是讪讪的道:“爸爸不过是摔了一跤想找你安慰安慰,倒惹得你生气了——我跟你道歉。”包扎结束了,温荣又重新靠上沙发,长出一口气后说:“阿璨,你说,爸爸是不是很没用?”“……”温璨余光一挪,在纱帘间的玻璃上隐约看到那个人的轮廓。虽然语气轻松,但他的身体却是紧绷的。他漠然的打量那道影子,出口语气冷冷的带着脾气:“就因为你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那倒不至于,只是……有关公司的事,还有各方面。”温荣看起来并不想具体说下去,含糊道,“反正,就那些事吧。”“你是挺没用的。”“……”温荣猛地坐了起来,一双眼死死盯住温璨的背影,寒冷而羞恼的凶光从他眼底渗出来,语气却相反的冷静,甚至还笑了一声,“哦?阿璨也这么觉得?”“跟爷爷比起来,你肯定差远了。”那道背影这样说,“可是跟秦悟这种毛头小子比起来,你倒也不至于没用,甚至应该说,你比他们厉害多了,毕竟谁也没有你的形象好,谁也不像你能给集团和家族带来这么大的正面影响。”“……”温荣僵直紧绷的背脊一点点松懈下来,眼中的凶光也慢慢散去了,他变得有些讪讪,甚至还有些感动和愧疚似的,含糊道:“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哈哈,看来还真是儿不嫌爹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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