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远远响起,已经能听见了。“什么地方有信号?”“要么靠近船长室,要么远离游轮!就这样!”女人提起裙子转头就跑,无比精准地掠过了两条通道的交叉处,一头撞进了安全楼梯。“找到人了!进了楼道!往上去了!拦住她!”叫喊声里,有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保镖迟迟赶到,看到男人的背影脚步立即一停。“谁?”他无比自然流畅地把手揣进兜里,转身,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谢先生。”保镖明显放松了点:“您是来?”“我来上个厕所。”保镖立刻又警惕起来,没来得及追问,男人先慢悠悠回话了:“路上听到脚步声,就追过来看看,不过好像没追上。”“谢先生不必管这些事,还是回大厅吧。”男人揣着兜随便点了点头,迈步要往厕所里走。保镖抬手一拦。他侧头看了一眼,目光凉凉的:“两分钟就出来也不行?”“请回客房区的厕所——上面刚刚通知,船长室附近的所有房间都不能让人靠近,包括厕所。”“……”男人盯着他看了片刻,转身走了。保镖稍微松了口气,按下对讲机:“船长室这边没问题了。”债主谢白洗手出来,摸黑出了通道。舞会大厅里群魔乱舞般打架的贵客们在秦老夫人的坐镇下都勉强安定下来了。佣人点亮了蜡烛,放在那些原本是用来当摆设的华丽烛台上,倒将这片狼藉之地变得暧昧温暖起来。摇晃的火焰照亮一张张面具下鼻青脸肿的面孔。但大多数人倒不生气,反倒更有兴致,凑在一起打打闹闹骂骂咧咧的,活像一群街头集结的混混,哪里还有灯亮时的雍容尊贵。谢白静静看着,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影。“看着怪好笑的,是不是?”是秦筝。她一直混在人群里不分敌我的出阴招,被人看到了就立刻装作劝架,倒也玩得很开心,语气也颇为兴奋:“没想到平常高高在上讲究体统的大家还能有这么一面,挺可爱的。”“是吗?”谢白看她一眼,又看回那些重重叠叠的影子:“我倒觉得很像一群天黑才露出獠牙眼冒绿光的鬣狗,滑稽但不可爱,挺恶心的。”秦筝愣住了。谢白一直都是个冷冷清清说话温柔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恶心”两个字。来不及多想,那边秦老夫人一眼瞧见了他们,立刻挥手示意他们过去。谢白眯了眯眼,人虽然走近了,但面对他姑妈要他帮忙陪客人说话的要求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烦得很,”他兴致缺缺,脸色也冷,“我出去吹吹风。”说完他就走了。这下愣住的变成了秦老夫人。“他很讨厌超出预料的事,估计心情真的很不好。”秦筝讪讪的说。秦老夫人想到楼上那个正在发疯的儿子,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去吧。”外面风很冷。谢白一出来就被吹得衣领翻飞头发也乱飞。他没上甲板,一路弯腰穿来跳去,到了侧面的廊檐下。栏杆下浪潮无声卷起,他望着那些雪白的浪尖,手摸进了衣兜里:“船长室附近是不用想了,远离游轮——”他琢磨片刻,突然抬头往船尾的方向看去。那边的船板下放着好几只救生艇。可在这样灯光都没有的夜里下海……男人笑了一声:“叶空,你可欠了我一笔大的。”他转头向船尾走去。没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来。方才还大刮特刮的风突然静止了,现在飘下来的,雪白的粒子。——是雪。谢白看着指腹上缓缓融化的雪花,放下了手,继续往前走去。他的身体重重砸在窗台上,险些一头仰过去,好在被他自己及时抓着窗框稳住了身体。风卷着湿润的冰晶扑进窗户,覆盖了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下雪了。他呼吸间全是凛冽的水汽和自己的血。刚才挨的那一下实在是太重,他觉得说不定他的肋骨已经裂开了。同样的痛觉还来自身体的很多地方,比如腿、胳膊、背部、还有腹部……无处不在的剧痛下他撑着身后的窗台让自己勉强站直,却又在站直的瞬间软了一边膝盖再次险些滑倒——又再次靠手撑住。“很强的身手和毅力。”于先生象征性的鼓鼓掌,“要不是对手是我,你应该早就逃走了。”他身上也有不少伤,面具都裂了大片,但比起温璨显然轻松不少。温璨不说话。于先生便再度上前。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校草出轨,我闪婚太子爷,他疯了 重生!矜贵学神走下神坛拥她入怀 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怀了皇帝的崽+番外 她一撒娇,祁厅就失控了+番外 娇宠咸鱼日常 婚礼上被绿,她转身嫁最帅的英雄 三十岁!但重启人生+番外 甜化了!她一哭,京圈墨爷跪地哄+番外 快穿之满级大佬逆天改命 女扮男装掉马后,王爷索吻成瘾+番外 囊中妖 快穿之炮灰女配自救系统 误入总裁的金丝雀游戏,她只想逃+番外 真千金恶毒?但太子爷他老婆脑啊+番外 重回七零:末世大佬带飞全家 温糖上瘾+番外 他的喜欢甜炸了+番外 快穿宋家玖宝 作者夺舍失败,主角舔狗她觉醒了 堂妹逼我换亲,我同意了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