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确实还没来得及问沈静语的事,她同姚卉妍一道挤在床上,轻声问:“怎么样?她醒了吗?”姚卉妍笑道:“我倒是一直派人听着动静,人也说不好算不算醒,就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偶尔也会呓语。”“不过我瞧见了她那张脸,红肿不堪,发丝里虽瞧不真切,可密密麻麻却也一片,身上衣服裹的严实,想必还好,只是这副样貌,那个位置怕是别想了。”姚卉妍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沈舒意当时就在,虽说沈静语捂着,对这个结果倒也并不意外。“看来母亲是要伤心欲绝了,秦家也一定万分失落。”沈舒意轻声道。“是,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当心秦家攀咬到你,那雨露我同姑母打过招呼,姑母到时可以为你作证,可明刀暗箭,你还是要小心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瞧见她眼底满是关切,沈舒意的心暖暖的。她轻笑笑:“姚姐姐,你真好。”她虽然见过人性的恶,却也庆幸,命运也曾让她见到人性的善。姚卉妍笑了笑,只是见着她身上的伤,不免心疼:“你同我还说这些。”两人闲聊了一会,沈舒意想着谢璟驰说的那番话,心痒难耐,当下便翻起书册来。她将两本治理水患的书夹在了这些书本里,还有一张大乾的舆图,当下仔细研究起来。一面看,沈舒意一面思量着那日从谢璟驰那处看到的名单,结合江漓查到的消息,将这些人曾任过的官职和地点逐一圈了出来。拿镜子来!身上的伤口虽用了药,却也依旧疼。沈舒意虽疲惫,却因着这些伤处没多少睡意,翌日,天还未亮,她索性披着衣服在营帐中继续看起书来。她于水患治理一道并不精通,或者说了解的甚少。这几日虽在恶补,却始终显得有些外行。沈舒意坐在桌前,逐一将从谢璟驰那拿到的名单上的人物做了比对,这名单上,有几人已经死了。另有几人几经调任,任职处不尽相同。沈舒意便先把五年内,没动过的人所在地圈了出来,一旁写清职务。而后将死掉之人的职位再用红色朱砂圈出,最后将另外几人调任过的位置画上三角。待到都忙完,沈舒意跟着这路线做了几次推演,而后发现,这是一条从京城到郦城,再从郦城到雁城的路线。其中有几处路线虽经过变动,可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郦城和雁城。郦城是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而雁城则属于大乾边疆,同罗国接壤。沈舒意看着自己画出的路线陷入沉思,萧鹤羽要将那些官银吞入自己的口袋,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谢璟驰说,江南水患不可根治,这表明,萧鹤羽手上至少有一条路线,能确保每年的官银都会落入他的口袋。只是朝堂之上,官员调动,向来皆凭帝王旨意。就算萧鹤羽能揣测帝心,也绝不会算无遗策,所以,每年的路线他会有细微的变动。但不论怎样变,重要的几个节点和关卡,必定都是他的人才行。沈舒意靠在椅背上,眉心微蹙。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每年向江南一带运送官银的路线。可向来这种事都是绝密,她想知道怕是不易。一想到这,沈舒意不由得又想起谢璟驰。谢璟驰一肚子的坏水,他立于朝堂多年,又一直在彻查江南水患之事,想来一定知道。只不过,这人实在让人恨的牙痒。沈舒意扔了笔,轻轻揉了揉眉心,想着哥哥若是在朝堂上就好了,不至于她如此被动。可往朝堂上安插人手,实在不易,就算能,也绝非一日之功。“舒意妹妹。”没多久,姚卉妍也起身,见沈舒意在思量什么,不由得走到她身后。沈舒意忽然想起姚卉妍家世代经商,不由道:“姚姐姐可知,如何能把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吞进自己口袋,而不惹人怀疑。”姚卉妍思量片刻,温声道:“第一,要保证这笔银子的来路合情合理,第二,要能填补这笔银子原本去路的空缺,第三,要保证所有经手和接触这笔银子的人能做到守口如瓶。”沈舒意杏眸清冽,姚姐姐所言同她想的倒是相差不多。只是,萧鹤羽又是如何做的?官银一事,又是否同姜延虎一案有关?又是否同麓山之战那十万死去的将士有关?沈舒意想的头疼,轻叹了口气,便没再想。姚卉妍见她看的多是些兴修水利的书籍,不由道:“姑父那倒有不少相关的书籍,妹妹若是感兴趣,回头我可以试着同姑母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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