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帝余怒未消,震得殿内的众人心肝发颤。“平郡王一案,经臣等彻查,实属冤枉。”张敬声音沉稳如钟,“所有证据皆是颐郡王伪造,意在构陷。”简老王爷脸色变了。张敬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是颐郡王府上的秘密账目,上面清楚记载了收买证人的银两往来,还有某些官员的受贿记录。”这样的东西,按理不该轻易被找到。没被销毁就算了,竟和账册放在一处。他怀疑过是假的。可又与蒋言诤以及大理寺查到的证据相辅相成。或许,是有人提前介入颐郡王府查过,将账册放在了显眼的位置。张敬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曲凌身上。见她眼神呆滞,似乎对朝政毫无兴趣,一时心情复杂。皇帝接过内侍转呈的账册,翻看几页后,眼中寒光大盛,“这一手栽赃嫁祸,玩得好啊。”颐郡王已经死了。皇帝把金吾卫将军打得下不来床,又命大理寺协同京兆府查死因。看似公正。实际呢,金吾卫将军就是颐郡王的儿子。这才几个月的时间。颐郡王府就从大热到牵扯谋逆。不得不让人怀疑,一切都是皇帝在操控。毕竟,曲凌一个公主,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皇帝环视殿中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如冰,“这么点事,三司审了这么久,审出来还是平郡王谋了,怕不是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吧。”她起身,眼神凌厉如刀,“裴景明去越州,什么时候能回?”立刻有人回道,“郡王有报回京,大约三日后到。”皇帝眼中的冷光闪过,“待他回京,此案交由他,另,御史大夫张敬协同,给朕狠狠地查!”“平郡王一案牵连的官员,该杀的杀,该罚的罚,朕就不信了,没了这些中饱私囊的混账,天还会塌。”“颐郡王府,剥夺爵位,后代子孙贬为庶民,永不得入京!”宗亲们面如死灰。出头鸟颐郡王府的下场在这里了,他们还敢蹦跶,只会更惨。裴景明回京时,曲凌已经离开了。他风尘仆仆回到裴府,听下人说着颐郡王府的覆灭,慢慢道,“公主妹妹的功课做得不错。”只是慢了些。没关系,他回京了,剩下的,就交给他好了。烛火映照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跳跃着嗜血的杀意。放血夜色渐沉,裴景明修长的手指捏着墨笔,在纸上游走如蛇。越州一案的折子明日要递给皇帝,这趟差事也算没有辜负皇帝的期望。落完最后一笔,他咬着笔杆,那张眉如墨画、眼若桃花的脸上起了一丝淡淡的思念。他离京有些时日了。在人前,他不敢有半分异样,唯有一人独处时,才敢将埋在心底的渴望拿出来轻嗅。“王爷,驸马来了。”门外侍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裴景明眸中暗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让他等着。”他慢条斯理地合上奏折。外面突然传来声音。裴景明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下人被踢倒,正好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裴蹊收回踹人的脚,满脸阴鸷。他锦衣华服,面容保养得宜,只是此刻扭曲的表情破坏了那份儒雅。他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我最厌恶别人称我驸马,皇帝都登基多久了,我本该是皇夫。”裴景明示意扶起那下人,“带下去找大夫,赏十两银子。”他并未起身,眸子里幽光凝结,“你发什么疯?”“我是你父亲。”裴蹊怒道,“当着侍卫下人的面,你好歹给我一点体面。”月色照进书房,裴景明笑了。这一笑美得惊心动魄,却让周围的下人心都紧了。他们太熟悉主子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了。“轰出去。”裴景明轻飘飘地吩咐。他懒得费口舌。“慢着,”裴蹊强压怒火,“我有事找你。”他迫不及待道,“陛下刚登基,就派你去越州,你当她是真的疼你?”裴景明眼里蕴含了一丝兴味,“你的意思是,陛下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都是假的?”“你又不是他生的,对你再器重,还不是将来给赵元容那个野种抬轿。”裴景明靠在椅背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你来就为了说这个?”裴蹊直言,“你去和陛下说,接我入宫,给我应有的身份,难道要我永远顶着驸马这个称呼?”他已经好几个月不敢出门了。那些奚落,玩笑的目光,比杀了他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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