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用的是“苏樊”这个化名,睿亲王怎么会知道他的本名?俪娘也察觉到了不对,看向苏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疑。“你到底是谁?”俪娘的声音冷了下来。“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范疏说,“俪娘,我对你是真心的……”俪娘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连名字都作假的人,也配说真心二字?”她的表情凶狠,“你的确是我见过的货色里,有几分姿色的,可你敢骗我,我照样埋了你。”盘问俪娘的眼神淬着狠意,如同换了个人。范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戾气惊得一怔,脸颊火辣辣地疼,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方才他说是自己的错,其实是想把戏做全。如果俪娘能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把庾亮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就算他死了,也没有遗憾了。这一年多的私下相会,范疏觉得哪怕是他提出要和俪娘私奔,俪娘也会答应的。可俪娘似乎……和他以为的不一样。甚至他很确定,他的意图,睿亲王一眼就看穿了。裴景明在一旁听得兴起。于是兴致勃勃地问俪娘,“你还埋人呢?埋了多少个人?埋哪儿了?”俪娘忽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不过是吓唬人的话,王爷何必当真?”“人生在世,谁还没说过几句狠话呢?”裴景明也跟着笑,“那倒是,不过也没关系,夫人的话是真是假,有人能分辨出来。”“都带走吧,动静小点。”俪娘面色一沉,刚想呼叫,就被侍卫一掌打晕。连带着她的丫鬟也被打晕了。“王爷,您要做什么?”范疏惊惧不安。“嘘,小点声,”裴景明言笑晏晏,“你是自己跟本王走,还是把你打晕了拖走。”范疏咽了下口水,艰难开口,“我……我自己走。”裴景明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俪娘,“那你抱着她走吧。”“你们二人,亲密些也无妨。”范疏的表情一言难尽,最终在裴景明威压的目光中,抱起俪娘。周围很快恢复了寂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刺史府的人甚至不知道夫人丢了。官衙内,灯火通明。曲凌和池渊正翻看着前刺史陆远的通匪案卷宗。池渊这个大理寺少卿,对刑狱卷宗极熟。只粗略扫过几页,便指着其中几处记录道,“这里的供词前后矛盾,明显是被修改过的。”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庾亮,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庾大人,当年陆刺史通匪的证词,是你记录的?”庾亮心里一紧,强作镇定,“是下官经手的。”池渊拿起一份所谓的通匪书信,又找出有陆远笔迹的卷宗对比,“这信上的字迹,与陆刺史平日的笔迹相去甚远,倒像是旁人仿写的。”“而且据我所知,陆刺史分管漕运,与建州匪众素无往来,何来通匪一说?”庾亮口干舌燥,“驸马,陆远这个人表里不一,他从漕运拿了钱不够,还想要山匪孝敬,他简直想钱想疯了……”池渊打断他,“那你可否解释,为何供词被修改,笔迹不一,送信的证人在结案后便离奇失踪?”一连串的质问砸过来,庾亮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是真没想过,这么多年了,陆远的案子还会被翻出来。早知道他一把火将库房烧了干净。真是百密一疏。“驸马,这案子太久远了,您问得急,下官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曲凌拿过卷宗看,“这不是巧了吗?陆远通的山匪,就是睿亲王此次前往建州剿杀的。”“本宫听王爷说,梁王与那匪首有些关系。”她对庾亮步步紧逼,“该不会是你与梁王联手,看中了陆远手里的漕运生意,才捏造了通匪的罪名,将他构陷至死?”庾亮头皮发麻,却很坚决否认,“绝无此事。”曲凌和池渊仿佛故意与他周旋,每次逼他太紧,又会松松手给他喘息的机会。直到天微微亮,曲凌才冷冷道,“陆刺史之死,看来的确有冤情,本宫会禀明朝廷,重查此案。”庾亮被盘问了大半夜,已是精疲力尽。猛然听到要重审此案,不由急了。“公主,此案已过了很多年,重新审理,只怕困难颇多。”曲凌直言,“本宫既然敢向陛下提,肯定是有了发现。”她毫不掩饰,“庾亮,这其中有多少是你的手笔,你自己心里清楚。”“下官不敢。”“你若真不敢,这刺史的位置,轮得到你来做?”曲凌突然拂下手边的茶盏,“把你的脑袋看好,本宫很快就给你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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