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孙天纵知道分寸,不会和傻子一般计较,为人也还算大度,可闻培生气的模样太较真,全然看不出往日兄弟间的情意,他想没想的骂了一句:“草,你特么有病吧。”闻培眼含怒气,冲到后座旁边,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姿态,厉声强调:“就是我的,都不许坐!”这样蛮不讲理的霸道语气,属实给孙天纵听得一愣,他正要张口回怼,杀杀这小霸王的锐气。刚把自行车扶正的陈复年,紧锁着眉,先一步冷冷反驳他:“什么就又是你的了,我的自行车,我绑的坐垫,你屁股属印章的!?坐上去几次就变成你的了?”闻培瞪着陈复年,目眦欲裂,白皙的脸颊都涨红了,伸手去捂陈复年的嘴,气急败坏地说:“你胡说八道!不准你说话。”“我胡说八道,那你就是满嘴胡言乱语,自己没道理,还那么理直气壮,我要你一半的脸皮就好了。”陈复年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甩开,冷声讽刺:“吵不过就捂嘴,你也就会这一套了!”两人这一来一往,孙天纵在旁边听着,气已经完全消了,好整以暇的看热闹,甚至差点笑出声来。认识陈复年也有一两年,在孙天纵的印象里,他一直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鲜少跟人有口角上的冲突,遇见没法调节的矛盾,直接拎起拳头动手了,才懒得跟你废话。孙天纵是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还是自己当和事佬,拉着他们两个分开,嘴上劝着:“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都是兄弟至于吗。”对于盛怒的闻培来说,这点安慰只能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他拿上自己的纸板,连水杯和凳子都没带,凶狠地跟陈复年撂下一句话,“我再也不要你了!”就迈着大步离开,一副离家出走的架势。陈复年极其不满闻培的最后一句话,即便他们从此分道扬镳,也是陈复年不要闻培,没有闻培丢下陈复年的道理。他微眯着眼睛看闻培走远,定定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服软在此刻就像认输一般。陈复年全然忘记闻培现在的情况,偏偏和一个傻子杠上了,面色阴沉着,不想去找闻培。孙天纵来回的扭头,一会儿抬头看闻培的背影,一会儿回头看陈复年,莫名心虚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不去找找他啊,按他这狗脾气,指不定跑哪去了,等会再走丢了。”陈复年静默一会儿,平静了许多,他侧头不解地问:“你觉得我该去找他?他这种脾气,难道我就该忍着,我又不欠他的。”“我可没这样说啊。”这一段时间,孙天纵也适应了闻培的存在,都快忘记陈复年当初为什么要带着闻培,好像照顾闻培已经变成陈复年的责任。“也是那么回事。”孙天纵轻啧一声,若有所思地点头,哪怕心里对于陈复年不再管闻培、任由他像之前那样流浪有些不忍。孙天纵依旧劝道:“不然就到此为止?你别管他了,本来也不指望一个傻子赚多少钱,现在跟伺候大爷似的,弄得你也不爽。”孙天纵这样说,陈复年反倒沉默了,他低垂着眉眼,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又是一阵安静,陈复年微皱着眉说:“……再等等,先晾他一会儿,让他长长记性。”他们确实有正经事要忙,总不能因为吵架生意都不做了,再怎么说,钱还是要赚的。大概花了大半个小时,他们把摊位收拾出来,孙天纵拿软布擦着皮鞋,提醒道:“行了,趁现在没什么人,快过去吧,免得一会儿真找不到了。”陈复年淡淡嗯了声,倒是没再说话,骑上车出发了。等陈复年再次回来,那又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孙天纵抬头问:“找到人了?”陈复年神色如常,看着并无不妥,拿上闻培的小板凳和水杯,微一点头,“嗯。”事实上,闻培没有乱跑,还在原来的位置,唯一的区别在于他没有坐板凳,蹲在路边拿野草出气,估计是把这些野草当成了陈复年。而陈复年这半个小时,五分钟用来找到闻培,剩下的二十五分钟,都在不耐烦地哄他。陈复年已经能拿捏哄闻培的精髓,正常来说不会花那么长时间,但因为他的心情一般,没什么耐心,效率自然就低。闻培也相当不配合,一直低着头,睫羽微垂,那么一个高挑的男生,抿着唇不说话的模样,倒显出几分被欺负过的可怜来。总而言之,这件事的收尾,是陈复年对上闻培倏地斜过来,气得红红的眼眶,鬼使神差地拿着记号笔,在粉色的后座上写下“闻培的”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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