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店小二身上,他看着那桶兀自冒着白气的水,指尖无意识地在椅子边缘摩挲。他以为这热水是江策川让店小二送上来的,毕竟他一向懒得自己做事,总是使唤别人。但是这水到了,怎么这江策川还没回来?不知道又跑哪里玩去了。此刻,江临舟身上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又见热水已在眼前,便决定不再等他,早洗完早躺下。于是开始动手解腰间的束带,褪下因为策马奔驰而沾了尘土的外袍。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映在里面的素白屏风上,瘦削而挺拔。与此同时,江策川正兴高采烈,哼着小曲,提着一大桶热水从灶房出来,那桶水沉甸甸的,勒得他指节发白,他却依然乐呵呵地快步上了楼。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不仅沈无疾还活着,就连带刀他们也还喘气。手上提着东西不方便,于是江策川轻车熟路地用肩膀肘撞向那扇薄薄的房门。“吱呀”一声,门被撞开了。然而江策川脸上的笑容却在撞开门的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像是被迎门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带笑的双眼,瞬间瞪大到极致,瞳孔骤缩,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望着刚解下外袍,解开了里衣马上要入浴的江临舟。昏黄的烛光下,江临舟的下身还来不及被衣袍遮掩,那本该属于男子最隐秘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只有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烙印其上……“哐当——!”沉甸甸的木桶从他失力僵硬的手中重重砸落在地!滚烫的热水如同崩溃的情绪,四处泼溅开来,瞬间打湿了地面和他的裤脚,灼热的蒸汽猛地升腾,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地上只剩桶身在原地打转。江临舟的身体在那桶落地的巨响下僵住了,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苍白如纸。他看见了?江临舟猛地回神,一把将敞开的衣襟死死抓拢掩紧!每一个指关节都因为极度用力而泛白。方才被江策川撞见的瞬间几乎吓得他魂飞魄散,随即而来的便是滔天的羞辱和愤怒。他猛地抬头,眼中露出寒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尖锐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碎迸出来的:“滚出去!”虽然江临舟发火了,但是江策川怎么可能出去?他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比千刀万剐还要让他痛苦,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你让我看看!让我看清楚!”江策川如同被激怒的困兽,喉咙发紧,眼睛赤红,彻底失了平时的恭敬顺从,不管不顾地就朝江临舟猛扑过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江临舟是不是真没了……“江策川!”江临舟勃然大怒,更是羞愤欲死,他本来就有意瞒着江策川,耗费心力隐瞒多年,现在却让江策川撞个正着。又见江策川不听他话,冲他扑过来,他就更生气了,本能地反击,抬臂格挡!原本就不大的房间,瞬间被大力的拉扯声和激烈的()()声充斥。江临舟这些年总是坐在屋子里批奏折,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相比,也就是会一些功夫,又因为这些年殚精竭虑,于案牍劳形中消磨了筋骨,虽也曾习武有些根基,如今却早已不复少年时的强健。根本拧不过每夜跟无相门的人对打的江策川。不过两三下挣扎撕扯,江策川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攥住了江临舟的手腕!失去理智的江策川单只手拎着他的两只手腕子竟生生将江临舟整个人向上提了起来。江临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便重重撞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震得五脏六腑都一阵翻腾,瞬间失力。更要命的是,方才情急之下刚掩好的衣襟,本就因为没来得及系紧的衣带,此刻被江策川粗暴地左右提拽,那本就松垮的衣带如同紧绷的弦,“嗤啦”一声被猛地拉开!衣袍再次散开……那道刺目的疤,那片象征着屈辱的狰狞疤痕再无遮掩地、赤()()地暴露在江策川眼前。这一次,江策川看得比方才更清晰,更真切。没有齐根切下,还留着那么一小截。江策川看得越清楚就越痛苦,他盯着那一截东西几乎崩溃了。极致的愤怒和心疼让他目眦俱裂,如同浪潮般的杀意疯狂拍打着他的胸口。是谁?!是谁这么敢?!把他的主子!像阉牲口一样……给阉了?!“东西呢?!”江策川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都像是从喉咙里血淋淋撕扯出来的一样。巨大的冲击让连一句主子也喊不出来了,他死死盯着江临舟的眼睛,眼中血丝密布,疯狂质问:“江临舟!你那儿的东西呢?!哪去了?!哪去了?!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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