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记得还有这回儿事儿,皱眉想了半天什么,仍然一脸茫然,本想拒绝,临开口又觉得不合适,便伸手接了过来,“谢了。”出了教学楼,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路上的人三三两两,他咬了根烟,还没点手机就震动了下。圣诞节酒吧里客人爆满,门又被从外面推开,震耳的音乐从缝隙泄出来一点,又立刻被堵上。元向木把冷棕色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抖抖雪又挂回去,长款大衣敞着,带着一股凌厉的冷气穿过卡座走到吧台前。“呦。”酒吧老板挑眉看着他身后,打趣道:“终于带人来了?”元向木横了他一眼刀,“我兄弟。”老板笑着没接茬,明显想歪了,“今儿想来点什么?”“毒蛇有吗,来两瓶。”体态微胖的老板愣了下,“这太烈了吧,要不换别的?”“就这个。”元向木带着人随便找了个散台,不一会儿酒就上来了。灯光明暗变化,谢直看着对面那张摄人心魄的脸,许久才开口说:“才几个月,我都有点不认得你了。”元向木啪得起开瓶盖,“有这么夸张?”他和进来时帅气的样子又不一样了,大衣一脱,露出里面轻薄的黑色针织衫,脸上露出随意松弛的痞气,仿佛刚才脱得不是衣服,而是他另一张脸。几乎要融进昏暗迷离的背景,掩在阴影里的神色松散,又俊美地近乎诡异。谢直心脏狠狠跳了下,狼狈地挪开视线,下一瞬又落在他微起的唇瓣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元向木,明明对方神色慵懒,周身气质又仿佛森林深处藏在暗夜背后的狼,冷锐,带着致命的诱惑。“头发长长了。”“嗯。”元向木把酒杯推到他面前,“能喝吗?要不我让乔哥给你换个。”“看不起谁呢。”谢直心里堵着气,抓过杯子灌了一口,下一瞬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元向木笑着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顺便叫侍生拿了几瓶马杜斯,把谢直面前那杯换了。谢直缓了半晌,说:“你好像跟酒保很熟,经常来这儿?”“嗯,最近来得比较多,开学前在这儿打过两个月工。”元向木朝吧台边把雪克杯摇地飞起的男人扬扬下巴,“而且他不单是酒保,还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哦。”谢直问:“在这儿还适应吗?”“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元向木靠着沙发,浑身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你呢,不是在家帮叔叔阿姨吗,怎么突然来京城了?”谢直犹豫了下,说:“我在津航码头找了份工作,一月初就要报到,以后可能不能经常见面了,来看看你。”元向木诧异地看着他,“不跟叔叔做生意了?”“他们没上过几天学,就会一些小买卖,干不成大事。”谢直道:“还是得念书,我打算出去见见世面,边工作边考成人大学,专修船舶海运方面。”元向木正色道:“好事啊,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那边离京城不远。”“哦。”谢直有些心不在焉,“你”他顿了下,手指抵着杯沿抠,“你去找他了吗?”元向木喝酒的动作微不可察的滞了下,几秒后掀起眼皮,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找了。”“那你们现在”“陌生人。”谢直愣了下,继而垂下眼,被遮住的眼底欣喜一闪而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元向木一手撑着侧脸,懒懒道:“人家恶心的要死,我还硬要往上贴。”“没有。”谢直攥紧酒杯,渴望几乎要藏不住,“是他弓雁亭不配,我”他喉结滚动了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元向木抖着肩膀无声地笑了下,没接话。手边的毒蛇已经下去半瓶,他有些醉了。谢直眼睛牢牢抓着对面的人,眼底被阴影遮挡的贪婪几乎狰狞起来。过了阵,他问:“那你以后”“玩呗。”射灯疯狂闪烁,元向木的脸忽明忽暗,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望着舞池。不远处一堆人在闹什么,一波接一波的哄闹声传来。这间酒吧叫名叫云间,光听名字就觉得纯澈又美好,可它的门上挂的招牌却是一朵被五颜六色污染地不成样子的云。内部构造更加独特,整体像巨石砸出来的坑,视觉上给人宏大空旷的冲击感,舞池在最底,卡座沿坡往上,元向木正坐在最顶层,从上往下,整个酒吧一览无余,许多人都因为它特殊的构造慕名而来。音乐突然停了,穹顶中央挂着的巨大钟表走向十二点,叮地一声脆响传遍酒吧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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