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雁亭扬头的动作让原本被衣领掩着的脖根露出一点,灯光暗淡,但那处明显被咬出来的牙印格外清晰。他一向都沉稳,但现在没法不震惊。这么多年弓雁亭对于同性间的碰触已经抵触到矫枉过正的程度,有时候连他和江闻客都会下意识躲,除了弓清,现在也只有他俩才能搂个肩,被其他人刻意碰触弓雁亭就跟身上沾了什么一样,那反应简直嫌恶地不知道怎么描述。还记得初中那年,有个男的对弓雁亭霸王硬上弓,他失去理智下了狠手,直接给人那地方打废了,当时这事儿闹挺大,影响也不太好,对方家世没弓雁亭这么硬但也够看,听说家里有人在上面。原本弓家处理这点事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不巧的是当时不知怎么被录了视频,对方威胁要给弓雁亭档案上记一笔,后来弓立岩不知跟人做了什么交易对方才消停,那男的也销声匿迹不知去了哪,但自那之后弓雁亭越发对同性恋深恶痛绝。这个牙印是最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耳边突然响起几个月前听到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不可改变的。”那人说话时看过来的眼神很淡,却带着十足的自信。“行,那我先走了。”于盛回过神,抬手在耳边比了个手势,“有事打电话。”人一走,四周安静下来,弓雁亭在黑暗中静静站了会儿,低头掏出手机。天然气爆炸相关事件连续弹出好几个,他随手点开其中一条。到现在为止已经二死十三伤,其中受伤的人里三四个是各界名流,再加上火势巨大,这次天然气爆炸事件迅速在网上传播开,到处都是转载的视频。弓雁亭随意翻了翻,正要回病房,动作却蓦地一顿。一条视频缓缓停在手机屏幕上,没点开但已经开始自动播放,紧接着元向木的身影猝然出现在镜头前,四五秒后,他软倒的身体被接住。视频到这儿戛然而止,只有短短五秒,那个接住他的人只拍到半侧身体和一个模糊的侧面。拍摄者离现场很远,焦距被放大数倍,以至于画质迷糊不清,而且晃动得十分厉害,元向木却始终被锁在镜头内。似乎为了印证心头那点不适,弓雁亭动手点进去,下一秒,刚才被折叠的文案赫然出现在视线内——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而发表者头像是一双向右下角瞥的眼睛,似乎为了谁的躲避视线,又像是在窥探什么。弓雁亭皱了皱眉,动手私信:“删掉视频,谢谢。”半夜三点,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里传出模糊不清的梦语。元向木半张着嘴呼吸粗重又艰难,脸侧和脖颈覆着细汗,他双手死死攥着被子,张开嘴却只漏出一些破碎模糊的字音。方澈心急如焚,凑到他耳边大声喊他名字,却一点作用没有。“别”他脑袋不安地转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住了,眼珠在眼皮下疯狂滚动就是醒不过来。好一会儿,唇瓣颤抖着,突然挣扎出声,“妈!”“妈妈”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元向木四肢开始微微抽动,浑身滚烫,脸色却青白骇人。方澈吓得面如土色,当场软了腿,好在她经验丰富,强行镇定下来立刻对弓雁亭喊:“把他的头侧到一边,快!”说着一把掀开被子,伸手拽住裤腰往下扯不至于勒着肚子。抽搐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便逐渐弱了下去,方澈没敢放松,手上用力不间断地抚着元向木胸口。弓雁亭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紧张道:“怎么会突然这样?”“高烧引起的发热性惊厥,好在持续时间短,应该没事。”方澈说话时仍然紧盯着元向木煞白的脸,声音带着一点颤意。“体温三十八度五。”值班医生着起体温计轻轻嘶了一声,但也没说其他的,只道:“留意观察吧,没什么大事。”把医生送出门,弓雁亭转身,见方澈轻轻擦着元向木额头上的汗,泛红的眼睛里满是疼惜。他眸光微微闪动,看着那一幕愣怔良久,才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方阿姨。”方澈背着他摸了下眼睛,直起腰的瞬间身形晃了晃。弓雁亭立刻伸手扶住她,“您休息会儿吧。”“我没事。”方澈牵了牵嘴角,“你也歇歇吧,今天实在麻烦你了。”“应该的。”弓雁亭扶着她坐下。病房重新归于安静,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然而惊起的心跳却迟迟无法平静。元向木双眼紧闭,完全不受头顶白得有些刺眼的灯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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