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雁亭放开他,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陶瓷摆件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元向木被他吓一跳,接着就见弓雁亭弯腰捡起一个断口尖利的碎片。意识到弓雁亭要干什么,元向木脸上终于出现惊恐,不住地往后缩。弓雁亭走到床边一把抓住他的手,把碎瓷片塞进他手里死死捏住。“不不阿亭,别这样”元向木疯狂摇头,蹬着腿拼命往后缩。弓雁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绝不是一句空话,元向木,我现在问你,往自己身上划口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元向木奋力把手往出抽,但弓雁亭那只手仿佛贴钳一样,一动不动。“我在问你话!”弓雁亭喝道。元向木脸色发青,唇瓣动了动,哑声道:“我”“说。”“很、很疼”“还有?”元向木呼吸发紧,半天艰难道,“我喜欢那种感觉。”“好。”弓雁亭点点头,拉住他的手抵在胸口。元向木瞪着已经陷进皮肉瓷片,疯了一样摇头,挣扎着想把手缩回去,“不要!不求求你,不要”血渗了出来。元向木呆住,用力瞪着翻红的血肉,苍白的脸一寸寸凝固,浑身开始发抖。但弓雁亭只是冷冷盯着他,手上没有丝毫停顿,攥着他的手重重往下划,皮开肉绽,血一颗颗往外冒,元向木指尖整个浸在了血里。“喜欢吗?这种感觉。”弓雁亭问。元向木摇头,平静神情下压抑着疯狂翻涌扭曲的黑浪。弓雁亭这才松开手,元向木脱力跌在床上,瞪着眼睛看他胸口蔓延开的红。“你考虑清楚,以后再让我发现,还是和今天一样。”弓雁亭说完,转身往出去。“阿亭”元向木跳下床,伸手去拉他。手刚碰上,弓雁亭骤然转身一把提起住他衣领把人狠狠怼在沙发上,怒喝出声,“你个混蛋!”元向木看着他那双快要沁出血色眼睛,突然抽了力,仰靠在沙发上笑了起来。嘶哑的笑声变大,逐渐变得癫狂尖锐,他整个肩膀都因为大笑而抖动。但下一秒,那声音断裂了一般,突然停了下来。下一秒突然狠狠扣住攥着他领口肌肉暴起的手臂,腰部骤然发力,两人体位瞬间调换。“你他妈就不是个混蛋?!”“弓雁亭,你以为你在救我?!”元向木爆喝出声,五官因为愤怒扭曲,“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啪——元向木被打偏头,侧脸迅速泛起红。弓雁亭掐住他的下巴掰过来,“治不好是吗?我看你也不想好,那就这样吧,你自己都认命了我他妈还能干什么?”门板被拍地震天响。外面围了一堆人,弓清吓得人都呆了,弓雁亭一脸阴沉地出来,几个专家和教授、佣人个个神色惊诧地打量着他。“你这伤”那年过半百的老教授朝前一步。“不用管我,进去看看他。”也许是胸口的血,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骇人。弓雁亭让弓清回房间,沉着脸下了楼。弓立岩在客厅坐着,见他下来,把人叫进到书房,关上门。弓立岩打量着他儿子,视线在他胸口被血染了一大片的家居服上停了停,半晌说:“你会把他逼疯的。”弓雁亭神色冰冷,“总比哪天自残死了好。”弓立岩沉默了阵,问:“你跟他怎么回事?”【完结篇。上】撕裂弓雁亭冷硬道:“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不管我跟他什么关系,就这样了。”医生进去了很长时间,天黑了人才出来。会客厅气氛有点凝重。“怎么样?”弓雁亭问。医生摇摇头,“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发泄出来,哭也好,闹也罢,甚至暴力,也是一种宣泄方式,但是一直这样,会出问题的。”弓雁亭眉头死死拧紧,沉默了一阵说:“知道了。”“他似乎很疲惫,脸色好像比上次差点?这是”“他这段时间烟瘾和信瘾都很重。”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尼古丁能刺激多巴胺分泌,性快感带来高潮时大脑会释放内啡肽和多巴胺,能短暂掩盖痛苦,但长期会加重抑郁,形成恶性循环。”年过半百的老教授面色沉,“很多患者会对这种成隐行为过度依赖,最后导致人会越来越麻木,情绪调节能力越来越弱,还是得尽量控制。”把人送到门外,弓雁亭看着车子消失在拐弯处,才转身往回走。“哥”刚一进门,就见弓清等在客厅,眼巴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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