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被打翻的墨汁,迅速晕染了整片天空。宋温河牵着岁岁刚走到立交桥下,呼啸的风声里突然混进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野兽正从暗处扑来。他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几乎是本能地将岁岁拽到身后,后背绷得像张即将断裂的弓。五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从桥墩后闪出,呈扇形围拢过来,为首者手中的木棍在地面拖出“刺啦”的声响,像毒蛇吐信。岁岁的小手死死攥着宋温河的衣角,指节泛白,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宋哥哥,他们……他们是谁啊?”宋温河反手将她护得更紧,掌心沁出的冷汗浸湿了岁岁的袖口。他压低声音,语气沉稳得不像自己:“待会我喊跑,你就往片场的方向跑,去找夏姐姐,记住了吗?”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对面几人,试图从他们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破绽。“我们之间没什么过节吧?”宋温河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慌乱,只有他自己知道,后槽牙已经咬得发酸。为首的男人突然狞笑一声,口罩被扯得变了形:“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他手中的木棍猛地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有人花钱,想请你吃点苦头。”宋温河心头警铃炸响,几乎是同时将岁岁往身后一推:“岁岁,跑!”“追那个小的!”刺耳的喊声划破空气。宋温河像猎豹般扑向最近的打手,拳头带着风声砸在对方鼻梁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痛呼着倒地。混战中,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岁岁跌跌撞撞的身影,心中腾起一股狠劲,拳脚愈发凌厉,全然不顾背后袭来的棍棒——闷响落在背上时,他甚至能感觉到骨头在震颤。暮色彻底沉了下来。持棍的男人本只想用蛮力逼他就范,却在混乱中被宋温河踹中膝盖,手中的刀片脱手而出,顺着他躲闪的动作斜斜刺入腰间。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了衬衫,像朵妖冶的花在布料上迅速绽放。几人望着汩汩涌出的鲜血,脸色骤变,木棍“当啷”落地:“闯祸了!快跑!”为首者踹翻垃圾桶制造混乱,五人仓皇逃窜,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宋温河粗重的喘息。片场收工的铃声刚响,夏如星摘下耳麦,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许铭殷勤地拎着她的包凑上前:“夏姐,我送你吧?”“不用,我今天开车了。”她接过包时指尖轻颤,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远处的夕阳——再过半小时,就能去接岁岁放学了。“哦,你要去接岁岁啊?”许铭不死心地追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夏如星刚点头应了声,尖锐的哭喊突然撕破空气。岁岁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运动鞋沾满灰尘,精心梳好的发辫散成乱麻,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死死攥住一个路人的衣角,指甲在对方的袖口掐出深深的褶皱:“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转头瞥见夏如星的瞬间,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滚落,“夏姐姐!宋哥哥他……他被人打了,流了好多血……”她抽噎着拽住夏如星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嵌进肉里。众人跟着岁岁奔至立交桥下时,只见宋温河单膝跪在地上,正用没受伤的手撑着桥柱,苍白的手指死死按住腰间的伤口,血迹顺着指缝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滴出一串触目惊心的红。夏如星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变了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围攻了啊,看不出来吗?”宋温河仰头冲她露出个虚弱的笑,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别大惊小怪的。”“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夏如星蹲下身想扯开他的手查看伤口,却被他按住。当她终于看清那道翻卷的皮肉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刀片划开的口子深可见骨,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岁岁突然扑到宋温河膝边,小手颤抖着悬在伤口上方,不敢触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裤腿上:“宋哥哥,你流了好多血……你不能死啊……”她哭得打起了嗝,睫毛上沾满泪珠,像挂着晨露的蛛网。宋温河艰难地抬手,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指尖的冰凉让岁岁瑟缩了一下:“傻丫头,就这点伤,离心脏远着呢。”他想笑,嘴角却扯不出弧度,“以前在岛上,渔网划破的口子都比这大。”话音未落,眼前突然泛起黑雾,身体晃了晃。“快上车!”夏如星用力架住他的胳膊,将他半拖半扶地塞进副驾驶。金属车门撞在桥柱上发出闷响,宋温河摸向口袋的手僵在半空——掏出来的手机早已碎成蛛网状,玻璃碴深深扎进了掌心,和血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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