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身影似乎顿了一下,随后低沉的嗓音混杂着花洒声传出来:“好。”“在哪儿啊?”“猫爬架旁边。”时漾应了一声就转身去找航空箱了,秦昼又问了一句他借箱子要干什么,却迟迟没得到回应。片刻后,秦昼抬手抹了一把脸,关掉花洒。等他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时漾已经拿着航空箱离开了。柚子鬼鬼祟祟地从床底下冒出个脑袋,左右看了看,才慢吞吞爬出来,回到猫砂盆里继续努力拉粑粑。另一边,地下车库。秦砚川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时漾拎着航空箱,直接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自觉地系上安全带,顺便微笑着提醒了一句:“秦先生,可以开车了。”秦砚川扫了眼后视镜里倒映的人,又看了眼空荡荡的副驾驶,随后若无其事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男人脸上情绪很淡,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却逐渐收紧,骨节突出,手背上浮现脉络分明的青筋。把他当司机。时漾淡定地坐在后面,温声细语地安抚着航空箱里的猫。头一回进箱子的彪哥很不安,一路上都在扒拉着箱子,夹不住了,扯着它那个破锣嗓子喊个不停。“彪哥别怕啊,待会儿进了医院有得你怕的。”“好了好了,别叫了,很难听。”“乖啊,乖乖乖……”二十来分钟的车程,黑色豪车停在了宠物医院前。到了医院,彪哥果然更害怕了,刚把它从航空箱里放出来,它就开始四处乱窜。时漾和几个医生加在一起都抓不住它,最后还是秦砚川抓准时机,一个快准狠的动作,拎住了狸花猫的后颈。医生赶紧把猫接过去,不禁感慨了一句:“这猫力气可真大。”那是,浑身腱子肉。时漾正在心里想着,另外一个医生突然诧异地说了句:“先生,你的手被抓伤了。”他下意识顺着医生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秦砚川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三四厘米长的抓痕,不算多深,但也微微往外渗出了血。应该是刚才狸花猫挣扎的时候抓伤的。秦砚川注意到了时漾的目光,他抬起手看了眼伤痕,随后不甚在意地开口:“没事,虽然很疼,但应该死不了。”时漾:“……”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呢。秦砚川没管那点小伤,他坐在一边,拿出手机回复工作相关的消息。没多久,旁边有人坐了下来。“右手。”秦砚川打字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把受伤的右手伸到了时漾面前。时漾拆开碘伏棉签包装,握住眼前修长分明的手,简单地给对方手背上的伤口消毒。“不吹?”没头没尾的两个字眼钻进时漾的耳膜里,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身旁说话的男人,投以询问的目光。秦砚川又不说话了。时漾在心里嘀咕了句莫名其妙,继续给伤口擦碘伏。彪哥是流浪猫,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猫猫狗狗混在一起,虽然几率很小,但被抓伤还是有那么点儿风险的。擦完碘伏,时漾松开手,将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又友好提醒道:“秦先生,待会儿还是打针狂犬疫苗吧。”秦砚川回了一个单音节:“嗯。”停顿两秒,又不慌不忙地补充了一句:“麻烦时同学陪我一起去。”“……”医生给狸花猫剪了指甲,驱了虫,再给它前爪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彪哥已经不怕了,此时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医生给的罐头,跟饿狼扑食似的,那破嗓子又夹了起来。吃完了罐头,时漾把彪哥重新放进航空箱里,接下来去医院。时漾拎着箱子,照例要打开后座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而秦砚川正坐在驾驶位里,姿态随意地靠着椅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漾微微眯了眯眼,紧接着绕到副驾驶前,伸手一拉车门,果然拉开了。他把航空箱往里面一放,弯腰坐了进去。“安全带。”时漾垮着一张脸,给自己系安全带。系好安全带之后,他就抱着胳膊坐在那儿,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从宠物医院出来,到了给人治病的医院,再到急诊挂号,等待叫号,打完狂犬疫苗从医院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时漾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不对,说了,只是跟箱子里的猫说的。没跟人说。回去的路上,时漾还是坐在副驾驶里,照例抱着胳膊,垮着一张脸,下巴却是倨傲地微微抬了起来,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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