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师尊的眉心没有黑线?他不是动情了吗?一更兰时漪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鉴妖圣光尺不知道什么掉下来了,否则,她怎么会看到师尊干干净净的眉心?他每天都在幻想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和糜兰的姿势,按理来说,眉心的黑线应该是最黑最粗的才是。怎么会空无一物?这合理吗?可是她低头一抹眼睛,确实感受到了鉴妖圣光尺的存在,法器自然是不会出错的。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兰时漪彻底被搞糊涂了。“怎么了?你的身上没有酒气,只有魔气。莫非是遇见什么小妖怪,惹你不开心了?”裴玉贤温和笑道,天生纤薄的眼梢是一线勾般轻挑上扬。那双眼乍一看,似月光般彻骨清寒,可因为眸中盛满了脉脉温情,驱散了他眼底的寒意。兰时漪微微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尊。兰时漪随意找了个粗实的树根坐下,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裴玉贤则随意将手中提灯放置在一旁,依着她坐下,安静而认真地倾听着,玄色衣袍如黑山倾倒,灯光照亮他冷艳清白的侧颜。幽山寒夜,美得不太真实。兰时漪从天帝婚礼,说到群仙赴宴,又从群仙赴宴,说到了悟仙人与乌钩月的恩怨。裴玉贤忽然笑了一下,夸赞道:“漪儿,那乌钩月曾偷袭了你,你竟然还能以德报怨,真是生了一颗悲悯的圣人心肠。”兰时漪惭愧地摸了摸脸。师尊总是这样,她做一丁点好事,就把她夸耀得比天开辟地的普慈圣君都厉害。“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什么以德报怨,只是看骊山圣子可怜。他做圣子时,也算潜心修行,积德行善。后来虽成为堕仙,却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她实话实说。“那乌钩月呢?她可是伤了你,你难道不因此迁怒骊山圣子吗?”裴玉贤微笑着问。兰时漪干脆摇头:“一码归一码,而且师尊已经替我报过仇了,她现在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就是一团扭曲的黑雾,我那时都没认出她来真真是被揍得连仇家都不认识。”裴玉贤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她伤了你,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师尊你知道吗?我刚才见到她,发现她眉心的那团黑线变得更黑,更扭曲了,像是越发膨胀壮大。”兰时漪忧心忡忡。“起初我怀疑这是入魔的标志,可是乌钩月她本身就是魔啊。还有天帝娘娘,我见过那么多眉间有黑线的神仙,她的黑线是最粗最黑的,乌钩月第二。”兰时漪皱着眉。原本她以为那黑线代表着欲念,可师尊眉心没有黑线这件事,明显推翻了这个说法。“漪儿,何必如此担忧呢?”裴玉贤看着她紧拧的细眉,柔声宽慰道。兰时漪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不担忧呢?”“天帝娘娘,掌管三界,无情无欲,竟然也动了情。回到天界后,她一日正事未处理,只知道通宵达旦办婚礼”乱了,一切都乱套了。”她掌心托着脸,眸光愁苦。裴玉贤倒是淡然一笑,他抬头望着明亮的月光,缓缓开口。“我是这个世界上诞生的第一条蛇,我对那个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只隐约记得,我一直在海里游来游去,直到一天,我游到了一片陆地。”“那是天地间第一片陆地,后世人们将这里称作清渊山。不过那时候,这座山还没有名字,天地间也只有一个人。”“是普慈圣君吗?”兰时漪的注意力渐渐被师尊说起的上古过往所吸引。“是。”师尊点头笑着,黑沉沉的眸子在回忆往事时,显得格外清亮,像被月光照亮的水潭,清澈温柔。“那样一人一蛇的日子可能维持了几千年年,也可能是几万年,总是很长一段时间后,这片土地上,才渐渐诞生了其他人。”“那时候天地灵气馥郁,连初生的婴孩都有令如今凡人羡慕不及的神力,她们有些能操控风雨、雷火、或是能与动物沟通,或是能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如巨人一样庞大、或是力大无穷,但无一例外,寿命都很长。”“普慈圣君挑选了第二个和第三个诞生的人作为自己的学生,她们一个叫雪风,一个叫郦灵。”兰时金鸿道祖!”她课时,就听了悟仙人说起过,普慈圣君一生有三位徒儿。大徒儿雪风,二徒儿郦灵,还有最小的一位徒儿,就是师尊裴玉贤。不过听师尊这么说来,其实他比两位师姐年纪都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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