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声声恭贺,在这番对比之下,就显得心不在焉。好不走心的祝福,怎么能叫祝福?裴玉贤薄唇轻勾,用下作手段嫁给漪儿的贱人,不配得到任何善意。他起身不急不缓地招呼着男客,女客则由兰时漪这个新娘子接待。大婚之夜,宾客们就没有不给她灌酒的,兰时漪不得不一杯接一杯,本来酒量就不行的她,不久脸颊就漫起酡红色来。深夜,好不容易送走了客人。兰时漪被下人搀扶着,摇摇晃晃走进了洞房。“醉枝。”她笑着推开门。“妻主、”乔醉枝连忙起身相迎,接替下人的位置,将她扶到床上。大红色的喜服彼此依偎在一起,乔醉枝微微咬唇,鼓足勇气,在兰时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羞赧青涩道:“妻主,从今往后醉枝就是你的人了,无论富贵贫贱,死生不离。”兰时漪睁着被酒气熏染的迷蒙双眼,清亮的眸光恍若迷绚的星河,看着那张美艳清冽如神明般的面庞,慢慢靠近。就在她的薄唇即将碰到他涂着清透口脂的唇瓣时,小翠不顾乔醉枝的陪嫁冬雪的阻拦,直愣愣地推门而入。乔醉枝羞得立刻推开兰时漪,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脸捂住。正好,小翠也是一脸的心虚愧疚,不敢看他。“不好了小姐,太爷他晚上招呼宾客时受了寒气,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小翠按照裴玉贤的吩咐,假装很着急的说。“什么?!可请了大夫?”兰时漪一听二爹爹生病,酒气立刻醒了一大半。什么新婚郎君,什么洞房花烛,她全都顾不得了,一刻不停地朝着二爹爹的院子走去。“二爹爹,你怎么样了?”兰时漪一进入卧室,顿时感觉燥热异常。原来是下人多烧了好几盆炭火,腊月里温暖如夏。兰时漪热得出汗,不由得脱下了沉重的喜服外套,挑开雨幕般的琉璃珠帘,走向内室。单纯的她走进内室,兰时漪才发现半透明的纱质床幔被放了下来,床上被褥堆叠,褶皱如浪,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一只肌肤白得晃眼的手,从床幔中伸了出来,静静搁在软垫上。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大夫,将手搭在他的腕骨上,沉凝诊脉。兰时漪唯恐惊扰了医生诊脉,耽误二爹爹病情,因此顿住脚,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大夫起身后,兰时漪才上前询问:“大夫,我二爹爹这是怎么了?”大夫叹息道:“太爷心口闷痛,全身虚软无力,这是受了气,心气郁结所致啊。”“不过好在这不是什么大病,只要让太爷身心舒畅,病根消失,病自然也就好了,现在我先下去给太爷开几张药方,你们照着方子抓药就好。”“太好了,多谢大夫。阿十去账房上支100两银子给大夫。”兰时漪连忙唤了个下人送大夫。然后便忙不迭撩开床幔,看二爹爹。也因此,她根本没注意到那男大夫的裙摆下伸出的一条粗长的蛇尾巴。“二爹爹、”兰时漪跪坐在床榻边,一撩起床幔,便看见二爹爹憔悴的躺在床上。白天婚礼上的衣裳已经脱下,现在的他,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衫,估计是因为身体难受,辗转反侧的原因,里衫领口微微被拉扯出褶皱。因此,领口敞开的弧度比寻常的里衫弧度都要大,露出一截瓷白透红的肌肤,伴随着呼吸间的微微起伏,那软腻绵滑的肌理恍若包裹这粉肉馅儿的薄皮馄饨,吹弹可破。二爹爹束发的发簪也被拔了下来,墨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丝丝缕缕,柔滑地流泻满床。因着胸口闷痛的缘故,二爹爹的额头、鼻尖都溢出了细细点点的汗珠子,鬓边的发丝全都湿透了,黏腻在脸侧。看见兰时漪来了,二爹爹之前艰难地睁开双眼,冲着她柔柔一笑。、“漪儿怎么来了?二爹爹不碍事的,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了。”兰时漪摇头,从小到大,她就从未见过二爹爹生病。如今头一回生病,就憔悴成这样,她简直不敢相信。“二爹爹,怎么会这样,今天拜堂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她问。小翠站在兰时漪身后,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背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怪那些爱嚼舌根的乔家男人!不然,太爷怎么会生病!”“乔家男人?和乔家有什么关系?”兰时漪转头看着小翠。小翠解释道:“今日您和姑爷拜堂的时候,太爷出于重视,特意挑了一件无论成色、质地、绣工、花样都是顶级的绛红色衣裳出席。”“太爷是长辈,是要接受新姑爷叩拜的,衣裳自然是越隆重越好,才能显得他重视这场婚礼,小姐,您说小翠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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